振涛哪会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你们说一说发生了什么”
他倒也不想管,可这不是怕这些人卷土重来吗宁振涛绝不会承认,刚刚这些人都看他的时候他的腿还抖了又抖。
于爱国憋着气,勉强和宁振涛说了几句官猪收成的事情。
宁振涛恍若被提醒般一拍脑袋“你们村的养殖员没和你们说,今年发猪瘟,官猪不收了”他这里的猪都养活了,扣掉县城上交的官猪都还能剩下两头,更别说市里前两天才通知,今年猪瘟严重,只收之前一半的猪肉。
他这话其实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全县交的猪减半,他们县的猪现在统一在大河村养,便说好了直接从大河村出,其他县城恐怕还是得按村摊一半的官猪指标。
“不收了”
“对,不收了。”宁振涛这才反应过来,这估计是还距离收猪有段时间,县里还没把通知往下发,“我和你们保证。”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面面相觑,这就立刻怂了,虽然单单粮食已经让他们够呛,可少了这
两头官猪的压力,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
“至于缺水的事情,等我们大队长来我同他讲,我们山上有池塘,还有两个废水井,里面都还有水呢,大家可以分着用一用,不过我还不能保证,得等队长来了再说。”
池塘和废水井是他们养猪时用的,那都得说到挺久之前了,阿星当时说听村里老人说以前本来想在山里种果树,花大工夫开过井什么的,宁振涛闲着无聊,便带着小侄子和小侄女去探险,最后就找到了这两个废水井,里头的水看着半点干涸的样子都没,他今早还打水呢。
听到这话,水鱼村的人便更尴尬了他们这是,闹了个寂寞
于爱国纠结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吕大队长姗姗来迟,他被宁振涛拉着往前走,由于太着急,同样是气息急促。
“都别打”话到一半,吕大队长便吞了回去,“没打就好,没打就好。”
事情眼看要解决,宁知星终于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抹了下有些干的脸。
她这不是知道自家爸爸一个能打十个,想着靠装可怜让爸爸千万别动手吗
虽然这回她没派上什么用场,可事情能解决就好。
其实她这就有些想当然了。
猪瘟后,厩肥大河村消化不完,其他村经常来载肥,多少保住了点粮食的产量,再加上猪瘟后今年官猪政策的调整,这才没有使得情况到里的那程度。
只要没被逼上梁山,那太多事情都存在可以讨论的空间了,可如果山穷水尽的时候,谁又想讲道理呢
这么想着笑起来的宁知星并没注意到,自家爸爸忽然搭在小叔肩上的手就是注意到了,她也只会以为这是亲昵的表现。
比自家妹妹更敏锐一些的宁知中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叔,危
到了饭点,徐家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和从前略有不同,徐玉和徐珍总算能够在第一时间上桌,那碗里的米粒汤也比从前浓稠了这么一丁点。
“你说怎么这么巧,我这几天才换了工,就遇到这事。”徐和平颇为感慨,“不过其实也没打起来。”
他讲起这事还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这可差一点,他就在现场了,虽然没打起来,可
他听人说那时候还丢石头呢
徐和平闲聊着,旁边的徐玉埋头喝着米汤,脸色僵硬极了。
分明里不是这样的,她的眼神里有满满的迷茫。
在“徐玉”第一世的人生里,这场河边斗殴格外惨烈,徐和平被人打断了腿,由于他同样打伤了隔壁村的人,对方伤得更重,反倒得倒给钱。
后来“徐玉”重生,她便直接央着父亲换工,二叔、三叔来不及换工,她就铤而走险给家里人下了巴豆,事发当天,家里的劳力全都缺席,这直接导致斗殴中大河村人员比对方少了好几个。
宁振伟表现神勇,为了保护村里人,在混战中打伤了人,最后宁家赔了不少钱,连着之前为猪瘟搭进去的钱,全家差点一蹶不振。
而到了她这,她是不敢也没渠道去复刻原身的操作了,天知道原身是去哪里变出来的巴豆,徐玉也想过问,可徐珍一问三不知她也就没了其他的消息来源,最后便只以秋收辛苦为理由暗示爸爸和三叔换了工。
可这怎么会连打都没打
徐玉还没问,就听见徐和平给了答案。
徐和平面露不屑“说起来,也算是今天去的人运气好,宁振涛现在可是吃商品粮的人了,和我们这些村里人都耍官威,还威胁什么要送大家进公安,这宁家人可真是永远就会用这一套”
他瞥了眼阴沉着脸坐在旁边的母亲,倒是没复述宁振涛说的那几句话,否则他敢保证,他母亲又要发疯。
徐玉“我吃完了,我去洗碗。”她迅速地离开了饭桌。
她已经习惯了所谓的剧情被一次又一次的改变,毕竟她也说不清楚,这到底该怪谁,谁让这仔细想想,一切好像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