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啊。”
“没关系没关系。”课代表忙说,“是我们错了。”
特长生“谁错了”
课代表其实也气他闹得这么大“我们,就是我们错了。”
下课铃响,办公室里总算不再剑拔弩张,教导主任本来也想大事化小,便叫四个人握手言和,唐近东和那特长生不情不愿地碰了碰就算了事,至于那课代表和蒋子轩,也不是主要矛盾,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
到最后,教导主任给的处理是通报批评和班内检讨,又交代王蔷和丁念及时和家长反映情况,加强班级管理。
走出综合楼,丁念把唐近东和蒋子轩带到校医院。
值班的是个年纪稍长的男医生,正想下班呢,见了血,先给唐近东处理,又递了两个创口贴给蒋子轩。
蒋子轩安静地坐着,拿着创口贴把玩,也没动作。
丁念放下包,洗了手走过去“给我。”
他把创口贴给她。
她看见他微红的手背“都肿成这样了。”
“还好。”
“你也会打架。”她低头撕开创口贴,“读书是为了明理,到头来你们还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蒋子轩没说话,丁念握了他的手腕,问那医生“这样要不要紧”
医生看了眼“没破皮就没事,拿药油擦擦吧。”
丁念轻轻按了两下他红肿的指关节“疼不疼”
“不疼。”
“打的时候呢被你打的人也不疼吗”
“他活该。”蒋子轩看她,“他当时说得很难听,我还嫌自己不够用力。”
丁念不知道他说得有多难听,也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也会如此八卦。她把
药油倒在他手背“这下恐怕字都写不了了。”
那边,唐近东拔掉餐巾纸,洗完鼻子上的血迹“老师,我手也疼。”
丁念又给他揉搓“检讨书什么时候给我”
“还真写啊”唐近东嬉皮笑脸的,“老师,我可是帮你出气。”
“八百字,少一个字我不收。”
“我手伤了,写不了。”
“那你口述,叫人帮你写。”
唐近东哀嚎“啊,我写不了,要不你还是让我写每天吃了什么吧,写完一周食堂我给你一千字。”
“还贫”丁念气得重重按了下他的骨节,他却跟不知道疼似的,“老师,你说的家里人是你老公吗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啊,喜糖都没分,周老师结婚生孩子都给我们发了巧克力呢。”
“你想吃巧克力”
“还行吧,最近作业那么多,吃点甜的放松放松。”
丁念拧紧药油盖“那昨天晚上的作文训练,立意是学会面对生活中的不如意,你的题目完全可以改成让生活多一点甜,而不是跟烦恼说拜拜。”
“”唐近东吃瘪,“老师,我真不喜欢写作文。”
“知道了,再坚持几十天吧,考完了选个喜欢的专业,你日子会好过些。”她心情不好,既想安慰他,又怕他懈怠,“我不是让你不学语文啊,你理科成绩顶天了,语文多一分你就多一分可能上更好的学校,才有选择权,懂吗”
“懂,我懂。”他点头。
丁念洗完手,又问“除了脸和手还有没有哪里伤到腰啊脚啊,让医生看看。”
唐近东摇头“没了,我还是出厂原装。”
蒋子轩也说“没了。”
。
丁念跟着医生去登记,两个男生先走出校医院,路边的鹅掌楸已经长出了嫩叶,影子在灯光下轻微颤动。树影旁,两个纤细的身影等了好一会儿。
“哟,班花。”唐近东兴奋地打招呼,“我给你发消息你还真来了”
林婉言脸唰地红了,怯怯地看向蒋子轩“你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唐近东抢话,“他更没事了,他可是我们班的保护动物,我能让他有事吗”
“少来了你,我都看见了,人一个勾拳你把你打趴下
了。”那是第二节自习课下课,傅晓晨刚到打水的地方就看见了这幕,“他一校队的你跟他打能占到便宜吗”
“那你怎么不说他耍阴招呢,他勾我腿你没看见”说到这,唐近东拍了拍蒋子轩的肩,“得亏那一下你帮我挡了,那货跟女人似的竟然用指甲抠。”
“嗯。”蒋子轩双手插兜,“他是欠揍。”
傅晓晨又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唐近东“要你管。”
“九班的人说你们是为林婉言打,真的假的”
“晓晨”林婉言拽了拽她的袖子。
“那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为你,你信吗”
“切。”
“切什么切。”唐近东哼声,又说,“班花,你可别跟那小子好,跟他好还不如跟我好”他怒目,“傅晓晨,你吐什么”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