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顾文景皱着眉道“傅清其实是女扮男装,她是女儿身,根本不是男人”
宁安公主呆呆的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驸马他怎么会是女人驸马可是探花郎,要是女人驸马怎么可能考科举”
顾文景叹息道“虽然很荒谬,但的确是真的。科举搜身并不严格,傅清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可能。孤想过拆穿傅清的身份,但考虑到宁安你的名誉,孤还是决定让你知道真相,让你来做选择。”
虽然拆穿傅清身份后,傅清女扮男装科举入仕还骗婚尚主,肯定没有好下场,还会株连九族。但宁安公主作为被骗婚的对象,只怕也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一个嫁给女人的公主,会让宁安被钉在耻辱柱上,流传千古的。
还有傅清九族内的族人,对她女扮男装之事并不知晓,顾文景也不想拆穿傅清后让那么多不知情的人被株连。
所以他选择了私底下告知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沉默良久,终于从不敢置信中冷静了下来,她声音沙哑的道“太子哥哥,这件事,能让我自己来处理吗”
顾文景迟疑道“可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宁安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出了皇宫,回到公主府。
傅清是农家子出身,除了读书之外并不会赚钱,全靠傅母刺绣换钱供她读书。
她中了举后,多有前来依附之人,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接收下来。如今大庆正是严厉打击土地兼并的时候,她若是敢把依附之人的土地挂在自己名下免税,那就坐实了她兼并土地的罪名,她一个小小举人如何担待得起。
所以傅清在科举入仕之后,哪怕有人送礼,在这京城里,她那点钱财连个位置好点儿的屋子都买不起,还是穷得两袖清风,只能带着傅母一同住进宁安公主的公主府中。
宁安公主从东宫出来后一直在想今天顾文景跟她说的惊天秘密。
傅清是女人
在被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宁安公主仿佛觉得以前傅清的一言一行处处都是破绽,早就有迹可循。
“公主,君子之思,发乎情,止乎礼”去特么的止乎礼,感情这家伙是个假男人才不敢接近她
“公主在我心中如天上明月皎洁生辉,傅清不敢心生冒犯”去特么的不敢冒犯,想冒犯你冒犯得了吗
宁安公主越想越气,气自己之前怎么就眼瞎成那样了。她还真以为傅清是对她尊重爱重,方才处处守礼。
现在看来,原来就是个骗婚的人渣
宁安公主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可以稳定住情绪了。
她没有怒气冲冲的找傅清和傅母算账,而是派人去请傅清,就像以前她不知真相时那般,客客气气的请驸马来见她。
傅清刚与翰林院同僚们一起吃完饭回来,就听到公主要召见她。
她下意识的推脱道“烦请回禀公主,傅清刚刚饮了酒,不敢一身酒气冲撞了公主,待我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拜见公主。”
反正能推迟多久就推迟多久。
傅清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推脱了,以前每次宁安公主都会很体贴的耐心等她,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会这样,不等丫鬟带回宁安公主的回信,就直接去沐浴了。
不料她刚刚脱下衣服,有些难受的伸手准备解开自己的束胸带,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宁安公主的声音“驸马可是准备沐浴怎么不让人进去伺候”
吓得傅清一头栽进浴桶里,淹了个够呛,喝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吐出水就对外面的宁安公主喊道“不,不用公主不用派人进来,我习惯了,咳咳,习惯一个人沐浴”
宁安公主听到屋子里的声响,脑补出傅清被她吓到的场景,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却很遗憾的道“好吧,既然驸马习惯自己沐浴,那本公主就不勉强你了。”
说着,她在傅清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推开门走进了屋子,吓得傅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公,公主你怎么进来了”
宁安公主看着被屏风隔开的浴间,隐约还能看到傅清的身形和浴桶的形状。
她盯着傅清映在屏风上前后一样平的身材上,心中暗暗嘀咕就傅清这平板身材,本公主看不出她是女人很正常,不能怪本公主眼瞎。
宁安公主笑着朝屏风走了几步,在听到傅清又慌慌张张的劝她离开时,她方才笑吟吟的道“驸马害羞什么本公主与驸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便是在浴间坦诚相对,又有什么”
屏风另一边正哆哆嗦嗦拿着一件小里衣遮挡在胸前的傅清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以前那个腼腆害羞还有些天真好忽悠的宁安公主,忽然变成大胆女流氓了
宁安公主又朝屏风走了几步,距离傅清越来越近,傅清只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偏生宁安公主死活不肯听她的话离开屋子里,反而时不时走两步,忽远忽近的,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忽快忽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