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蓉脸有些微红,见她下楼去了,开口问白彦道“你找我做什么”
白彦摸摸鼻子,从怀里把香囊拿出来,把里面的碎玉佩倒到桌子上,“你送我的玉佩碎了,你看看能不能修补好。”
木蓉翻了翻碎掉的玉佩,想着自己辛辛苦苦雕琢好的玉佩竟然碎成这个样子,原本欢喜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垂着眼帘咬着唇正要说话,白彦瞧出她面色不好,忙在她之前开口了。
“这玉佩可不是我故意弄碎的,我能从漠北活着回来,就是多亏了你送的这块玉佩。”
木蓉要说的话顿了顿,抬眼疑惑看他。
白彦有些不好意思,组织了下话语才重新开口,“你送我的这块玉佩,从平京城到漠北,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生怕磕了碰了,一直都爱惜的很。可是打仗的时候混乱,刀剑又不长眼,我担心玉佩会掉在战场上或是会损坏,就取了下来一直放在胸口。前几次都好
,就是最后一次,剑向着我的胸口过来,若不是当时胸口揣着这块玉佩,让刺过来的剑滑了一下,没有刺中要害,只怕我当场就会毙命,哪里等得到木云带着郁大夫过去救命。”
“所以这块玉佩救了我的命,这块玉佩是你送的,也就是说,你救了我的命。”白彦深深看进木蓉的眼睛里,郑重又深情道。
木蓉被他看的脸发烫,眼睫颤了颤,细长的手指摆弄桌上那几块碎掉的玉佩,低头轻声道“放这儿吧,我给你修补好,过几天再来拿。”
“好。”白彦目不转睛看着木蓉染上了粉色的脸颊,扬唇应道。
白彦从楼上下来,就见沈靖婉还在楼下喝茶,走过去问道“薛崇还没回来”
沈靖婉转头看见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点点头。这几日薛崇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他回来的早,但总是时不时就要出门。
“他去了多久我正好有事找他,和你一起等等他。”白彦拉了把椅子也在一旁坐下,边喝茶边捡着盘
子里的糕点往嘴里送。
“对了,晴儿快回来了。苏少泽这小子确实有些才干,去了林州不过半年,就把林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朝里正缺官员,我爹说皇上已经下了旨让苏少泽回平京城述职,晴儿和他过年之前就能回来了。”白彦吃了两块糕点,想起来开口道。
“真的”沈靖婉眼睛发亮,她和白晴有半年没见,真是想她了。
“可是晴儿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现在又是寒冬腊月,路上不好走,她的身子能赶路吗”想起之前收到晴儿的信说起她怀孕的消息,沈靖婉有些担心地问。
“这事我爹娘早有安排,等他们启程的时候会派人去接,不会让晴儿有什么闪失。”白彦道。
两人说着,铺子门口的帘子掀开,薛崇裹着寒风从外面进来。
“你终于回来了,等了你好一会儿。”白彦看见他,懒洋洋扬声道。
“你怎么在这儿来找木云的三姐”薛崇走过来
,沈靖婉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薛崇接过,想起身上的寒气,担心冷到沈靖婉,往白彦身边走了走,离她远了些。
“我被关在屋里这么久,骨头都快生锈了,还不让我出来转一转”白彦把手指捏的咔擦咔擦响,说道“我正要问你,你在皇上面前走动,你跟皇上说说,我的伤都好了,快给我一个职位,别让我总待在府里。”
薛崇淡淡看他一眼,“急什么朝里正是用人的时候,皇上不会让你一直赋闲在家。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皇上总要让你好好休养几个月。眼看就快要过年了,等过完年了,皇上自然会给你职位的。”
在铺子里待了会儿,等身上都暖和了,薛崇才拥着沈靖婉出来,坐上马车回学士府。
回去的马车上,身下铺着厚厚的被褥,怀里抱着暖手炉,车壁四周密不透风,沈靖婉靠在薛崇温热的怀里,一边握着他的手把玩,一边随口问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去处理一些之前遗留下来的事情,怎么,等太久
了”薛崇把大氅又往她身上裹紧了一些,把她牢牢抱在怀里问道。
“不是,你若有事,不用每天都这么早回来陪我,我有娘还有靖柔陪着,你处理你自己的事情要紧。”沈靖婉摇摇头,想起他这些日子为了陪她,每天都早早的回来,等到她睡了,才悄悄起身去处理公务,忍不住说道。
“那些事哪有你重要。”薛崇抱着她,鼻尖在她温软的脸颊上蹭了蹭,低笑着道。
沈靖婉伸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轻轻抚了抚,柔声道“我怕你辛苦。”
“那些事算什么,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才是真的辛苦。”薛崇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中,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眼帘微垂,遮住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上次舅母跟他说了墨园中的事情后,他一直在暗地里派人查到底是谁想要害他的夫人。查了这么多天,终于查到了那个叫柳儿的丫鬟的踪迹,只要找到柳儿,那个想要害他夫人的人就会浮出水面。到时,他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薛崇这些调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