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薛崇皱眉看向木云,心里烦极了,真想立刻把他赶回老头子那里或是扔回丰州的木家。
“我都知道了,沈姑娘在马车上都告诉我了。”木云控诉的看着他,“我说那天你去追白鹿,怎么会过了那么久才回来。沈姑娘在泡温泉,被你看到了吧,她还有那块玉牌,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竟然还一直瞒着我,我就说你那天回来时候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薛崇垂首沉默片刻,“那又如何,姻缘是一辈子的事,怎能只靠一块玉牌做主”
“是不能。不过你对沈姑娘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木云挤眉弄眼比划了一下,见薛崇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急的直跳脚,“你刚才没听夫人说吗,沈姑娘她爹想把她嫁给四皇子,你再不快些行动,她就要变成你表嫂了。”
“表哥,木云,你们不讲信用,说好今天带我一起去平阳公主庄子上的。”屋外林锦刚踏进院子,就气
呼呼喊道。
“别操心我了,先操心操心怎么把林锦哄好吧。”听见屋外的动静,薛崇拉开门就把木云推了出去,然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木云反应过来气得捶门,“你才是她表哥。”
薛崇懒得理睬,屋外林锦说了几句,木云嬉笑着哄了两句,两人的声音便渐渐远了。
“表少爷,这手帕是你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用过”九源从屋外进来,见外面天快黑了,走到桌边一一点燃烛灯,又走到屏风后把薛崇之前换下的衣袍拿出来,不料却从里面掉出一块手帕,九源捡起来看了看,问道。
薛崇正坐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在烛灯下翻阅,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九源手上。
九源又仔细看了看手帕,帕子锦绸的,角落里用三色锦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绣工精致,还隐隐带着幽香,只是帕子上不知怎的沾了几抹泥,弄脏了,九源木讷惯了,也没有多想,便道“表少爷,这手帕脏了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帮你扔了吧。”
薛崇目光沉沉,看着他手上的帕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表少爷没有说话,九源挠挠头,“那我就扔了。”
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被薛崇叫住了,“等等,不用扔了,给我。”
“表少爷还要那我拿去让人洗洗。”九源道。
薛崇摇摇头,“不用,直接给我。”
九源摸不着头脑,也不好违背他家表少爷的话,只好上前把手帕还到薛崇的手上。
“行了,你下去吧。”薛崇垂首看着手里的帕子,淡淡朝九源吩咐道。
九源退出去关上了门,薛崇看了手中帕子片刻,又用大拇指摩挲了会儿,低头打开书桌最里面的抽屉,放了进去。
这场鹅毛般的风雪过后,又连着飘了好几日的小雪。除了每日按时去方氏院子里请安,沈靖婉便是待在自己院子里看看书,写写字,悠闲得很。沈靖柔的学堂也放了假,每日里除了照料她那只从庄子里带回来的小兔子,大部分时间便是待在她姐姐院子里。沈靖
庭的学堂放假比较晚,这么冷的天还要早起去学堂,每日是唉声叹气。
沈府的后院里也种了一小片梅树,虽然及不上平阳公主庄子里的那片梅林,不过也被府里的花匠照料的很好,这几天开的正盛。
这日沈靖婉和沈靖柔用了早饭便去梅树那挑了几枝怒放的红梅剪了下来,然后回屋寻了好几个玉瓶准备插好后送一个到方氏屋里。
两人正坐在榻上插着,青竹从屋外进来,慌慌张张道“小姐,三公子在学堂里和人打架,被人送回来了。”
“受伤没有有没有去告诉夫人”沈靖婉放下手里的梅枝,下了榻便让碧巧和翠容给她更衣。
青竹赶紧答道“受了伤,已经让人去济世医馆请林大夫了,三公子不让人去告诉夫人。”
“先别告诉夫人,我先去看看。”匆匆换好了衣裳,沈靖柔也在她之后穿好了披风,两人一同往沈靖庭的院子去。
过去的时候,林大夫刚从沈靖庭屋里出来,沈靖婉
急忙迎上去问道“林大夫,靖庭如何了”
林大夫医术精湛,之前是御医在宫里当差,前几年从宫里出来后便去了济世医馆,专给平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看病。
沈府林大夫来了很多次,见了沈靖婉和沈靖柔忙拱手道“大小姐二小姐不用担心,三公子只是略有些擦伤,胳膊上破了块皮,我已经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
“多谢林大夫。”沈靖婉松了口气,吩咐身后的碧巧,“碧巧,带林大夫去前院喝茶休息,然后送林大夫回医馆。”
“林大夫,请。”碧巧微微弯腰,林大夫向两人告退后便跟着碧巧往前院去了。
“哎呀,别拦着我,我没事。”刚进屋就听见沈靖庭的声音,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他从里间跑了出来。
“姐姐”一出来就看见他姐姐,沈靖庭停下来,低声喊道。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沈靖婉拉过沈靖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