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跟宋喻说话都蚊子似的,好像分贝大一点他就得住医院,还是宋喻后面忍无可忍,警告他后才改的。
马小丁和谢绥居然还是初中同班同学。
宋喻有意多了解一点谢绥,跟他聊天“就你们班上那个谢绥,初中是怎样的”
马小丁瞪圆了眼,看起来憨憨的“少爷你问这干什么”
宋喻不喜欢这个称呼“别叫我少爷,你要是实在发自内心敬佩我,就叫我喻哥”
马小丁挠挠头“好的少爷,啊不,好的喻哥,你问谢绥的事干什么”
宋喻一噎,马上灵光一现说“这人不是景城中考市第一吗,成绩不错,我想和他切磋切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马小丁瞬间肃然起敬,虽然不知道成绩怎么切磋,但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宋喻。
“谢绥这人吗,我觉得还怪可怜的。他家里应该特别穷,一件衣服能穿三年,洗得发白还继续穿那种,性格特别孤僻,没几个人敢接近他,三年下来一个朋友都没有。”
“本来一开始,也是有人接近他的。毕竟长的好看、成绩又好,当个朋友也不亏。但班上有人和谢绥一个街区,经常就在我们背后说谢绥他妈妈的坏话,讲谢绥妈妈是染了艾滋病跳楼死的,而艾滋可以母婴传播,谢绥多半也有。这下子,班里人都怕了,反正谢绥也从来不主动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在班上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大家做什么都刻意忽视他,老师也是,初中三年,我都没听到谢绥说过什么话。”
“他上课经常睡觉,我听人说,他好像回去都不学习的,到餐馆内打工的。班上有一群爱闹事的,知道他工作的地点,集体去刁难他,大声说着艾滋的事,把谢绥的工作搞没了。谢绥也不说话,压抑着。有一次,我从网吧回来,看到谢绥身上脸上全是血,扶着柱子再吐。”
“他”马小丁叹了口气“应该是跟了群校外的混混吧,帮忙打一架也是有钱的。但这钱,是拿命来换啊。”
宋喻越听脸色越冷,垂眼玩着手机。
马小丁望着天,继续说“当然,我是觉得那些人在放屁的,艾滋病不是可以随便拿来乱开玩笑的,他们真过分。我想过帮谢绥,但他那人太冷也太难以接近了,跟他说一句话,要半天才能得到一句回复。他大概也不想理我们吧。”
宋喻忽然想起昨晚,那个少年最后的一声沙哑的“谢谢”。
冷笑一下,把手机切到导航页面,输入谢绥说的地址。
宋喻“不是难以接近。”而是他的出生环境太过恶劣,不曾感受到半点温暖,对善意和温柔,不知所措。
马小丁“啊”
宋喻从床上跳下来,“我出门一趟,你就跟我外婆说,我去买书了。”
马小丁“”
宋喻停了停,随便编了个理由“入乡随俗,去买点景城的教材先预习着。”
马小丁“”
这年头的富二代,都那么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