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宁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见过的世面可多了。
好歹是个搞聚会都要承包游轮的富家子,他玩得开吃得香,也没继承家业的压力。自然是奔在会友的最前线,坐在圈里吃瓜的第一排。
由于圈子的特殊性,他吃过的瓜没有几十也有上百。比如谁家的爹包了三,谁家的娘尝了鲜,谁家的小哥劈腿翻掉车,谁家的大姐爱女不要男
他就像月光下的一只猹,这瓜田里的瓜哪个没啃过,每天都吃得顶顶饱。大概是混迹的场合太多,见过的奇葩无数,姜启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偶尔想象力之丰富,验证后之真实,连他自己都要被结果吓一跳。
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在瓜田里刨到司诺城的瓜。
还很大
他真是坐不住了眼见司诺城再度将视线投在纪斯身上,而拉基扛着斧头下了场。姜启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悄悄地摸到了俞铭洋身旁。
“老俞老洋芋”疯狂捅他胳膊。
俞铭洋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干嘛一边玩儿去,别打扰人看大戏好不好”
姜启宁回瞥了一眼司诺城,小心凑到俞铭洋身边,压低了身影道“老俞,你高中不是跟城哥同班还同桌嘛诶,那你知不知道就是怎么说呢,城哥有没有喜欢过谁”
俞铭洋的眼睛黏在场上,想也不想直接回道“你不是隔壁班吗你不知道还司老大喜欢过谁,得了,他喜欢钱”
场上,纪斯四两拨千斤地卸掉了拉基的战斧,单手将斧头拎起,翻转着玩出了花。他似乎自有一套用斧的路数,三两下打得拉基满场乱窜。
“我说认真的。”姜启宁没工夫欣赏拉基的狼狈,钻牛角尖出不来了,“城哥他有没有心怡的对象比如什么校花校草、国民初恋啥的”
“咋滴,你要给他介绍对象啊”俞铭洋总算正眼看他了,一脸“你是个勇士”的表情,“省省,他就是个绝缘体。被他拒绝过的人都能绕地球一圈了,连诗阿姨给介绍对象他都能鸽,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另外,你说校花就算了,校草什么鬼司老大就是根钢管,对男人没兴趣。”
姜启宁稍微动摇了一下,于是他回头再看司诺城。很快,他变得坚如磐石“真的吗但他对女人也没表现出兴趣啊。”
俞铭洋一拍大腿“对所以我怀疑他特么的只要是个人,他都不喜欢”
只要是个人,他都不喜欢
是人他都不喜欢
他不喜欢人
姜启宁瞳孔地震,恍若盲生发现了哗点,神情变得十分呆滞。他握着座椅的手,不停颤抖,偏生拉基接过斧头下了场,没什么可看的俞铭洋干脆继续爆料。
“以前过七夕、情人节,塞他抽屉里的情书是最多的。他一般不让人接手,只自己处理,怎么处理不清楚,但没人能找到残骸,谁也不知道谁写给他情书,更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有一次吧,那时你还没转校过来。有个男的喜欢司老大,擅自动了他抽屉。翻出了一封没拆的情书,私自拆开看了,还嘲笑那个写信的女孩,骂她没钱没势的还妄想吃天鹅肉。”
俞铭洋啧了声“那是司老大第一次动粗,尼玛把人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那小子你也认识,就是几年前被强制送出国的于小少爷。”
姜启宁瞪大眼,嘴角一抽“我听说他是被送出国做整容手术的。”
俞铭洋沉痛点头“鼻梁骨打断的那种”心有余悸。
“后来我才知道,司老大之所以总是一个人处理情书,就是为了防止出这种事。别人喜欢他,他管不了,但要是有人踩他底线比如动他私物、看他这种,后果极其严重,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
姜启宁又忍不住瞥向司诺城,却见纪斯回了观众席,很自然地在他身边落座。场上只留拉基和卓无涯在对杠,两人俱有所悟,正在验证自己的进步。
恰在此时,纪斯随口说了句什么,还不等司诺城给回复,就擅自摸走了他的手机。流畅开锁,随意翻阅。
而“最讨厌别人碰他东西”的城哥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边,托腮看着场上的队友打斗。片刻,他拿出了自用的水壶,似乎在问纪斯要喝水不。
姜启宁
说好的“后果极其严重”呢
俞铭洋还在继续“司老大的私生活,是我圈生平仅见的干净。别的大佬春风得意了,都喜欢给人砸钱、长脸,可我们司老大,就没往这方面扔过一分钱。”
姜启宁不声不响地打开围脖,哦,大祭司粉丝打赏榜第一名大总裁snc。
他默默关掉围脖,打开“盖亚”直播平台。
好家伙这货到底给纪斯砸过多少钱尼玛,这数字后面的零有几个来着,他先数数哦草,他是砸了一栋北欧黄金地段的大楼进去吗
姜启宁安静如鸡,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唯余俞铭洋还在喋喋不休“你是不知道,跟司老大相亲的可都是真正的名媛啊。有钱有颜有头脑,性格还特别好。她们本来只要聚会逛街买买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