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下一次危机吧”
慷他人之慨者,最擅长用三言两语就将重担压在别人身上,将对方推上风口浪尖。以大义为说辞,搞得对方似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莫名沾上了是非。
且舆论最易被引导,部分人“细品”之下竟然真咂摸出了一点味道。
这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大祭司那么强大,如果他能做到这样,结果肯定不会变成那样。
甚嚣尘上。
这人似乎料准了纪斯不会上线,开始隐晦地搬大道理。
他还沉浸在末日前所谓“热度”的幻梦里,自以为有理。毕竟,无论纪斯回复与否,他都赚到了呢。
可惜,他被觉醒者的“友善”蒙蔽双眼,完全忽略了他们其实是一群脾气极硬的家伙,尤其是司诺城。
在遥远的异域,难得休息一会儿的司诺城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看到这言论便是一声嗤笑。
他看了一眼纪斯早先发的八字真言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随手打开自己长满草的围脖,只编辑了一句话弱球无外交。得了,洗洗睡吧,我们这破地球还能开外交
点击发送。随后,便掀起轩然大波。
讲真,地球上不上恶魔的谈判桌司诺城不知道,但他知道再让傻子折腾下去,地球得上恶魔的餐桌。
把纪斯气跑他上哪找人愁。
一句“弱球无外交”可谓是惊醒梦中人,历史永远是相似又不同的。在他们弱小至极的时候,即使出了几名强者能扛住风险,可到底没有尊严可言。
尊严,可不是靠一次“谈判”能得来的,而是靠全人类去挣来的。
恶魔本就来者不善,他们好比是一群饿狼,哪有放着羊群不吃还谈合作的道理
一点邪火尚来不及燃烧,就被司诺城掐死在摇篮里。末了,他去找了祁辛黎。后者立刻沉了脸,骂骂咧咧地打开电脑,通知老家米缸里进虫了,仔细抓抓。
“服气”祁辛黎的手脚已新长了出来,正在做复健。他一边甩着手,一边说道,“这种人怎么没异化成妖魔”
“之前的纽约高层也没变成妖魔。”司诺城道,“大概是还没达到异变的条件不想做人了,又没资质变成妖魔,姑且称之为废物吧。”
祁辛黎这是废物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两人闲聊几句,确定下一个目的地前往何处后,便朝队友们的“复健室”走去。说是“复健室”,其实是一个保存还算完整的大型体育馆。
由于他们这次赢得非常惨烈,全队除了司诺城和拉基之外,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力竭濒死,为了让恢复后的身体尽快达到巅峰状态,必要的复健是得做的。
故而,坚菓国把最大的体育馆让给了他们,表示随便折腾无妨。
反正华府被三头巨龙踩了一遍,也不剩几块好地皮了,干脆把体育馆也砸了吧他们破罐子破摔地想。
然而,觉醒者的复健真的没这么“温和”。
当司诺城和祁辛黎到达体育馆时,才发现卓无涯一脸跃跃欲试地站在场中,而纪斯把权杖插在地上,手中居然握着一把桃木剑。
他握住剑柄站在卓无涯对面,一副准备下场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祁辛黎满脸懵逼。
围坐观众席的队友朝他们招手,一脸兴奋期待。姜启宁大声招呼道“城哥城哥坐这里”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今天欧气爆棚纪斯亲自下场做指导,人人有份,绝不厚此薄彼”
“亲自下场指导”
“对啊,纪斯难得来看我们复健,随口指点了卓无涯的剑法,他就突飞猛进了”姜启宁道,“这哪能行,怎么可以只指点一个,总得雨露均沾吧”
司诺城嘴角一抽。
“然后,纪斯说每个都教一遍,这不就亲身下场了嘛。卓无涯用剑,他就用剑;拉基用斧头,他也用斧头。”姜启宁笑道,“太难得了我可是吹萨克斯的,你说他会怎么指点我哈哈哈”
“大概是抄起萨克斯敲爆你的头”
“”
场中,纪斯没离开宙心权杖太远。他握着桃木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便站在原地仗剑而立,浑身上下全是破绽。
卓无涯却脸色凝重,他看着纪斯像是在看一座高峰“你天生就是练剑的人吧”
纪斯摇头“马马虎虎。”他忽而又笑道,“但我认识一个剑神,同他对练过一段时间。虽说只学了皮毛,但教你也足够了。”
卓无涯“请赐教”
下一秒,他握住长剑直刺而来,纪斯却只是抬手一挥。就见卓无涯直接顿住了脚步,而他手中的剑应声折断。
风,后知后觉地排开气浪。猛地,体育馆天顶破开了一道巨大的月牙形痕迹,直接掀飞了顶盖,伴随着“哐当”重响,却没有一粒沙尘落下。
剑意将尘土搅碎,唯余卓无涯的长发洋洋洒洒,落了几缕在地上。
纪斯道“那人告诉我,就算手里有剑,也要当作没剑去出招。”就像你们明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