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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轰击将他们冲开了上千米,翻船翻得不能再起。要不是有个觉醒者苦苦支撑,他们怕是早进了鱼肚子。
彼时,他们抱着破碎的甲板沉浮在海中,亲眼看着海啸被抹平又掀起,云层被挥散又聚拢。电闪雷鸣里,神话传说中的巨龙腾空,仿佛远古神魔之战的再现,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何为移山填海的威能,第一次明白人类是如此渺小。
渺小又脆弱,甚至连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他们也听不见分毫。
“别打了”俞铭洋真是喊破了喉咙,“你们别打了,住手啊”
世界在哀鸣,而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此时此刻,无论是海里的、陆地上的还是开着战机前来探情况的人,但凡身临其境都会明白他们所认为的强大觉醒者,其实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什么也不是。
他们自以为用利益、手段和心机说服了强者,而事实上,不过是对方给予他们善意和包容而已。
因为包容,所以允许他们放纵,否则谁有本事让这样强大的人停留,谁有资格对他吆三喝六
他们真的只是被他“放任”着罢了,就像父母看着婴儿发脾气,不仅不会出手揍他,还会笑着抱起他给块糖。
纪斯待他们正是如此,没出手灭了全球真是天大的慈悲,平时不但没揍他们,还帮忙培养觉醒者,圣父也不过如此了吧
还有另一个司诺城,平时安分守己地做生意赚钱,只对钱感兴趣,只对工作有爱,简直是纯洁的天使他们当初真是瞎了眼,一直以为这是个周扒皮。
“别打了你们再打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做人了”俞铭洋吼出了全世界的心声。
可那俩会听吗
不,不会听的。是男人,就要打得痛痛快快,赢得彻彻底底
纪斯掐住司诺城的脖子,一膝盖顶上他的腹部。把他从高空送进深海,扣上海底地渊的裂缝。纵使大洋海水冰冷,可丝毫阻止不了两人的精彩对线。
纪斯半握权杖,拿尖端顶着司诺城的琵琶骨,毫不留情地戳下。后者肩胛上的符文忽然活了过来,拼成铠甲拦截住权杖,又化作一双流质黑手冲向纪斯的心脏。
纪斯心咒瞬发,司诺城瞳孔一缩。一息,黑与白再次相撞,巨大的能量波撕裂了地渊,也销毁了底下密密麻麻的怪物
残肢碎肉顺着热流上浮,与此同时,伦多刚火山和樱花国的圣山同时喷发,却没有一只怪物有胆子冒头。
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觉醒者意识到事情大条了,纷纷往能量冲击最强的地方赶,可他们那点子速度,哪比得上能缩地成寸的人。
纪斯和司诺城从海底互掐到高空,打瘫了地渊,打扁了鬼域。大抵是没过瘾,他们双双杀到了南半球的大澳,一头扎进了那片危机四伏的“死亡沙漠”里,掀起核爆的洪波。
“啊啊啊”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好了
硕果仅存的卫星将图像转到各部,没出十分钟,待确认模糊画面中的一人为大祭司,而另一人似乎也是中洲的觉醒者后,诸国真是哭爹喊娘地向“丧心病狂”的中洲求助“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他们吓到我们国家的怪物了”
中洲
二十分钟后,南半球的大澳向全球开启求助,泪洒当场“救救我们外星人来侵略我们国家了死亡沙漠的怪物们根本挡不住他们”
中洲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也实在插手不了这件事。三息过后,南极洲冰盖开裂;再过三息,进入魔化二阶段的司诺城背生苍白骨翼,额头两侧长出了狰狞的龙角
以纯黑为底,以血色为纹的龙鳞爬上身体,构筑成天然的铠甲,尾椎的位置长出了一根长长的龙尾,每一块鳞片都刻满了梵文。
他像是堕落成了妖魔,又像是真正地展现了暗精灵的姿态,亦或是
“该结束了,司诺城。”纪斯的衣衫依旧光洁,连大气都没喘一声,“再不清醒,你就醒不过来了。”
司诺城
当名字被呼唤的那刻,沉睡在潜意识深处的人缓缓睁开了眼。他被千万只漆黑的手缠缚着,他们似乎想将他拖进深渊。
可是,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他想见他
真是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被唤到名字了就要去见他
心里是这么想着,可他还是诚实地冲着一线光亮处伸出了手。同时,数不清的黑色缠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往下一沉。
等等,我还没有见到他
“轰隆隆”战场转换,再眨眼时,他们已从天上坠落。
这一次,纪斯的权杖精准地扎穿了司诺城的腹部,他将它连同他一起往地面投射,转瞬贯穿了大地,轰碎了宁原山脉的魔窟缝隙
大地皲裂,整座山脉豁然裂成了八瓣。巨大的蜈蚣状深痕蜿蜒,一窝的巨型蜘蛛灰飞烟灭。
姜启宁大惊失色“啊卧槽”
“闭嘴,快跑”拉基被刺激得进入了兽化。
他近乎是本能地四肢扑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