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听得“咔嚓”、“咔嚓”两声,玻璃杯的强度终是没承受住振动的力,居然噼里啪啦落个粉碎。下一秒,床头的瓷杯也炸了
“咔”这是水池边沿皲裂的轻响。
水流和碎片混在地毯上,室内的气氛一时安静得诡异。
纪斯喃喃接了话“特别差的意思。”
就是夸你的运气特别差的意思。
司诺城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要再强调了。
不多时,前台的电话急促响起“司先生,您好我们给您换了声控套房,一出异常它会自动响起警报,您房间的指示灯已经从绿色变成了红色,请问”
“照价赔偿”司诺城揉着太阳穴,“再给我换个房间,钱不是问题。”
挂掉电话,司诺城思索片刻,又拨通了秘书的电话“五分钟,给我买下沿海葫芦口的青鼎大酒店。就算酒店塌了也别再让前台给我打电话,告诉他们换新老板了,懂吗”
“懂”今天的老板依然恐怖如“司”。
纪斯
好吧,你的钞能力“振动”也影响了很多人。
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距离预言中的“1月9日晚界门开”只剩不到一天的时间。
官方一直对纪斯的预言不闻不问,看似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偏生“身体特别诚实”,几乎在预言发布后没多久便严阵以待。群众撤离,炮火准备,他们守死了界门,发誓里头冒出个什么货色都必须轰成稀巴烂。
机场、边郊、市区全被圈起,别说群众,连只蚂蚁都别想进来,防死
战区的气氛肃穆,被分批转移到避难所的百姓心情也很紧张。他们不是军人,真能耐着性子等一天,可溜出去就是拖后腿,帮不上忙就算了,好歹别添麻烦啊。
气氛所至,情绪所激,围脖的话题不知怎么被挑了起来。
“话说,那个大祭司js真有点玄啊你们看看,官方虽然没承认,但行动力就是顺着这个走的。”
“是啊,我前脚跟看见那条预言,后脚跟小区广播就通知咱们来避难所,外省的人全部被送走了,闹得心慌。”
“你们说,这次会出来个什么怪物”
天聊着聊着就被聊死了,他们回忆起岭东怪物出现的乱象,脸色都有点发白。末了,年纪稍长的回道“愿我军得胜,岭东不能丢”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剩下祈祷了。
同个时间点,曲康大队分出的精英组领着一个小女孩下了车。他们实打实地被堵在路上四个钟头,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不得
钢兵发了牢骚“葫芦口的交通线不是很发达了,怎么堵成这样了”
“近郊的公路废了,全线封锁。畅通的道只剩三条,能不堵吗”江梓楹抱着小女孩下车,温柔地喂了些饼干,“我要带孩子去酒店落脚,她不能饿着。你们呢,是先去酒店,还是去葫芦口的警署部打卡”
“去酒店,饿死了”
“难得大队慷慨一回给我们包了酒店的房,咱们总不能让这钱打水漂吧等吃饱了再去跟同志们汇合,我不想再一路堵过去。”
说起堵,一群人的脸色特别难看。
“大队确实慷慨。”沈云霆说道,“但也有原因葫芦口的公用住所基本被军队包圆了。最近情况特殊,外来的技术人员、科院小组比较多,除了青鼎大酒店,基本没住处了。”
“走吧沈队,快饿死我了”
三站路程,沈云霆从江梓楹手里接过女孩抱起,带着便装的队友朝酒店走去。
青鼎大酒店,8层自助餐区。
拉基同司诺城打完拳后就餐,前者握着手机通话,完事了对司诺城说道“有个关系比较好的学长拜托我接一下他的朋友。”
“嗯”
“叫祁辛黎,是帝大的博士生,学的物理。”拉基挠挠头,“他近期来葫芦口的晨行大学做演讲,结果生了这么多事。为了图个安全,想找人结伴同行。”
司诺城微微颔首“他在哪”
“已经在青鼎大酒店了,维信通知我会下来8层嗯,好像到了”
拉基抬头,司诺城回首,就见一名男模身材、气质清冷禁欲的大帅哥缓步而来,他推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露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请问,你是弗拉基米尔吗”
拉基瞬间激动了“是我”
卧槽,终于有人记住了他的名字确认过眼神,这是他必须用博熊十八套罩着的兄弟
一个名字就让祁辛黎成功刷满了拉基的好感值,他复又转头看向司诺城,微笑道“你好,我是祁辛黎。”
“我是司诺城。”司诺城伸手与他相握,一触及分,“一起进餐吧,随意。”
“谢谢。”
不得不说,当祁辛黎刻意想融入一个群体时,群体真不会排斥他。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既能与司诺城聊金融,也能与拉基聊乌拉的风土人情。
饭桌文化最易拉稳关系,他们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倒是相谈甚欢。没多久,拉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