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醉人又蛊惑。
“啊啊啊啊,停”范岚大叫,“别引诱我犯罪啊”
容沐愣了一下,歪了歪头。
这简直是暴击
范岚捂着胸口,感觉要流鼻血了。
夜空中的“喜鹊”越聚越多,它们在月光下分成两队,连接成两个圆弧,分别架在银河两端的云团上。更多的金色喜鹊飞过去弥补圆弧的缺口在银河上架起了一座金灿灿的拱桥。
范岚惊了。“鹊桥”
容沐“嗯。”
“今天是七月初七”
容沐摇头。
鹊桥两端浮现出两扇大门,朱红色,上方悬着翠绿的飞檐,门里走出两个人是两位神族。
左边的这位,身穿七彩羽衣,峨眉樱口,发髻如云,长长的透明丝带在她的周身飞舞。右边这位,黑发长袍,黑带黑靴,浓眉大眼,气势非常。
范岚“牛郎织女”
容沐“算是吧。”
“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容沐叹了口气。
就见这二位直挺挺站在鹊桥两边,也不上桥,也不说话,一个横眉,一个冷目,双双对瞪良久,同时扭头,甩上了门。
门消失了,范岚也懵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梦的情节也太扑朔迷离了吧。
范岚敲着脑门,企图遥控脑细胞换个正常的梦境,突然一个激灵,发现容沐正盯着她。
“有事”范岚问。
“今、今日,容某多、多饮了几杯,”容沐目光有些飘,“唐、唐突、突了”
他的脸微微泛红,耳垂仿佛两枚剔透的红玛瑙。
喜鹊们呼一下散开,金色羽翼在月光下飞旋,美轮美奂。
范岚的心跳消失了几秒,又狂跳起来。
她觉得,此情、此景、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这个梦。
于是,她做了一件现实中想做却没敢做的事。
她贴近容沐,抬起双臂,慢慢地、轻轻地,捏住了容沐的耳垂
。
整只容沐腾一下变成了粉红色。
“哈哈哈哈哈,爽”范岚大笑。
“范岚”
璀璨金光在眼前炸裂,范岚身体骤然悬空,飞速下坠,砸向了地面。
“啊”范岚坐起身,睡衣被汗浸透了。
她愣愣看着四周,是自己家的卧室。窗外天大亮,阳光夏风拂过窗帘,手机嗡一声,跳出天气预报。
6月23日,五月初三,1620摄氏度,微风,晴
范岚看着、看着,足足过了一分钟,双手捧住了脸。
“嘿嘿”
俗话说做梦一时爽,面对火葬场。
范岚站在地铁里,万分想翘班。
一想到她即将要见到容沐,再联想昨晚的事儿和梦,她就呼吸困难。
不知为什么,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好像她玷污了什么玉洁冰清的呸呸呸,这都什么形容词
范岚戴上耳机,决定用音乐净化心灵。
手机里播放的是她最喜欢的张哲轩的专辑,被誉为世界上仅存的天籁之音,每首歌都有神奇的治愈力。
范岚总算放松了心情,漫无目的盯着窗外黑漆漆的隧道发呆。
突然,耳机里冒出“扑通”一声。
范岚条件反射看了眼歌单。
是专辑主打歌伴生,伴奏都是钢琴,没有打击乐器。
听错了
范岚想。
可很快,她又听到了。
“扑通扑通”
范岚拔下耳机。
“扑通、扑通、扑通”
不是耳机里的声音。
范岚观察着四周,周围都是普通人类,气的颜色、质地、状态也都很正常。
“扑通”又是一声,这次范岚听清了,声音来自窗外,似乎在隧道里,又似乎更远
地铁飞驰,几秒钟后,声音消失了。
桃山站到了,即将打开左边车门。本站可换乘4号线、6号线。
范岚看了眼地铁线路图。4号线是环形线,从这一站下车,逆时针行驶一站,就是春城最大的换乘站,白格山。
范岚打了个激灵,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果然不吉利。
范岚想。
进门的时候,容沐正背对着范岚浇花,然后,他突然就僵住了,僵了大约两三秒,又像树懒一样慢吞吞放下水壶,走到书桌后,捧起了线装
书。
至始至终,范岚都没看到他的脸。
计隗往榨汁机里扔了两个橘子,连皮带肉哐哐哐榨汁,声音听起来很暴躁。
范岚悄无声息坐在办公桌后,默默打开电脑。
她感觉到四道不善的目光在扫射她的后背。
首先是计隗,他横了范岚一眼,仰头咚咚咚灌进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