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照顾好自己,妈妈爱你。对不起。”
从此母子就没再见面。
向之石的眼眶渐渐烧灼起来。
他其实也没多大的愿望 ,就想看妈妈清醒过来,他想对她说“过去的苦日子都结束了,我把妹妹照顾得很好,她很优秀,也很有出息,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好生活 ,会越来越好的。”
这句话再也没有机会当面说了,他们母子三人从未共同生活过,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泪滚落了下来,拥住了小园,“不怪你,这大概就是我们兄妹俩的命吧。”
他哽咽道,“是我们和妈妈的缘分只到这里了。”
两兄妹压抑伤心的哭声隐隐约约传到了走廊外,高特助面露不忍,双眼也微湿了,斜眼一瞟,旁边的菜卷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
见他这样,高特助的眼泪都倒流回去了,菜卷一边抽噎一边喃喃,“我,我从来都没有见之石哥哭过呜呜呜”
“他真的太难了呜呜呜,我太心疼了”
高特助一脸难言的恍然。
哈哦,原来你暗恋他呀
她深表同情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菜卷捂住了脸,哭得更伤心了。
高特助同情又不是很能与他共情,她扫一眼周围,她老总就站在一旁,靠在墙上,灯光把她笔直的双腿在地板上描绘出纤长的影子,她秀眉无意识地紧紧皱着,眼神晦暗。
地上的影子晃动了几下,又犹豫地静了。
高特助微微叹气,感觉也很复杂,视线投向了病房里。
小园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两人互相挨着,一同注视着桌子上的骨灰盒。
“有时我也怨妈妈,怨她和我们相处的时间都太短了。”向之石的声音带着病中的嘶哑和无力。
“我也怨她,我以前不理解她为什么眼里只有那个男人,只有她所谓的爱情”小园眸光晃动,喉咙一阵酸酸刺刺的疼痛。
在她潜意识的角落里,她在告诫自己,这就是前车之鉴,千万不能全然不顾地依赖另外一个人,一掷所有不顾前程,太危险了,稍微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可她这辈子太苦了,希望她与我们的时光是她开心自在的时光吧”她低喃道,“我要迷信一下,希望妈妈下辈子生在幸福快乐的家庭里,有很爱她的丈夫,一生美满平安。”
“会的,会的吧”向之石闭了闭眼睛,一行泪滑落。
“哥哥,”小园望着他,“我只有你了,哥哥不仅是我的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哥哥也是我的爸爸,所以请你要振作起来。”
“我是你的妹妹,是你的亲人,亲人之间吵吵架没关系的,骂我几句我不会在意的,我就怕哥哥离开我。”
小园含泪笑了笑,语气郑重,眸中的光亮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请你以后多顾着自己,我已经长大了,我都27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来依靠我”
向之石心神震动,目中涌出欣慰的笑意,点头笑,“好。”
两兄妹重新地靠在了一起,在交谈之中互相抚慰伤痛和鼓励对方。
向之石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暗叹,是时候放手了,这样他们两人才能各自更好地成长,他也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每个人的人生都路途迢迢,即使是亲人,也只能够陪你一段路,有时缘浅,早早地就告别了。
向之石望着小园。
他要努力地活下去,要看着小园更加强大,更加优秀。
他们兄妹俩永远不会分开,永远有并肩而坐互相拥抱的羁绊。
两兄妹商量了下,决定先回家,之后再等检测报告。
菜卷红肿着眼睛,主动去收拾行李。
向之石避开了他,起身打了个电话。
小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菜卷并不需要她帮忙,她就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了走廊一角的女人。
她微微诧然,苇庄还没走么
小园情不自禁地走了两步,又停了。
苇庄听到了脚步声,侧脸也望了过来。
高特助瞥瞥左右,自动地慢慢地移动身子,悄悄地离她们越来越远,刚好避入了向之石的病房里,差点与走过来的菜卷撞上。
“嘘”高特助食指竖唇,比了比外面。
菜卷偷瞄了眼外面,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小园心情复杂地看着女人,她其实并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可她想,总该要和她说一句什么话。
毕竟她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她其实是没有义务要这么做的。
思绪一走,她也迈脚朝女人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靠近,在视野里,好似才真正瞧清楚她的模样。
这件驼色的羊绒毛衣没有见她穿过,圆领,宽松的款式看起来很能让人亲近,以往那种冷厉疏离的气场弱了不少。
她也没见过她穿oafer的模样,即使是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