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的红色锦袍,身上挂着的玉佩也多了些,但因她的气质,绝对不显得庸俗,反而是精致。
肖嬷嬷一看到她的笑容,顿时疼到了骨子里。
无奈一叹,“你虽是好意,但找的那三个夫子德行也确实一般。”
傅岑头疼,他是武将,对找夫子这种事着实不在行,听说谁名气大,就派管家去请人了。
第一个夫子从给他这孙女上课来,总是之乎者也一通乱说也就罢了,话里话外还流露出对女子轻蔑之意,对当下官官相护现状的不满。
如果这位夫子当真如此清高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言语奇高郁郁不得志,只会空口白谈之辈。
他这孙女性情素来张扬,那天抬眼驳问了一句“夫子对此不满,只因夫子此时郁郁不得志。若先生当真高中,鹏程万里,可能一如既往”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那个夫子却觉得是衡玉不敬师长,愤而请辞。
能因为这么一句问话就动怒的,也不是什么品性高洁之辈,更像是恼羞成怒罢了。
所以傅岑刚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把人送走,还结了那个夫子当月的束脩。
结果倒好,那个夫子离去之后为他这孙女宣扬了一番,便为后面寻夫子留下隐患。
后面来的两个夫子的人品傅岑考察过了,没什么大毛病,清高也是真清高。结果人家先入为主对他孙女没什么好印象。
而他这孙女也不是善茬你怀疑我的人品,我干嘛要和你学
就成了现在这样。
任由傅岑和肖嬷嬷继续纠结她的教育问题,衡玉瞧着时间差不多,就从书房溜了,坐着马车去接她义兄容谦言。
湘月书院今天休息,容谦言和同窗边讨论问题边从书院里面走出来。
十六岁的少年身材瘦削高挑,已经长开的眉目清雅如同一副最为别致的水墨画。
“兄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谦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和同窗们拱手道别,便往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容谦言上下打量衡玉没什么被收拾过的痕迹。
“听说玉儿又把一位夫子赶走了”容谦言笑道。
衡玉讪笑,“这个消息传这么快,居然连你们书院里面都知道了。”
她上午才把人赶走,下午消息就传到容谦言耳里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倒不是。是傅爷爷特意派了小厮来找我。”
“让兄长你训斥我”
那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容兄长绝对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不是,傅爷爷托我帮你寻一个夫子。他想着,若是我的同窗教你,你顾忌我在同窗间的名声,是不会像之前那般行事的。”
江南乃文教兴盛之地,而湘月书院是湘城最大的书院,里面的教员都是举人。
容谦言现在正在里面上学,准备后年考取乡试。
湘月书院里除了秀才外,还有不少在备考春闱的举人。其中一些人家境贫寒,进国公府教一个女童启蒙就能拿到大笔束脩,还能和国公府搭上关系,这样的好事应该还是有不少人乐意的。
衡玉顺着容谦言的话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那些迂腐的夫子和他兄长的同窗不同。那些夫子怎么宣扬衡玉都无所谓。
她从不在意一些庸碌之辈的看法。
但她兄长的同窗不同,这会影响到她兄长在书院的风评和处境。
衡玉摇头一叹,“兄长,我要辜负你和爷爷的好意了。”
容谦言含笑瞥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又要怎么忽悠自己。
“我冥冥中有一种预感,我的老师,为人正直端凝,讲究有教无类,性情宽仁不因学生的辩驳而心有不满。”
“再说老师的学识,当是那年纪轻轻便高中的风流人物。这还不算,我觉得老师定然曾任过朝堂高官,得陛下尊敬,得朝臣称颂,得天下百姓感其功绩,即使后世史书笔笔如刀,也格外青睐于他,令他负尽天下盛名”
容谦言目瞪口呆,头一次绷不住自己的形象。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你这老师怕是得从曾经入过内阁的大臣里面找吧。
不对,“负尽天下盛名”这一点,怕是只有圣人才能当你的老师吧
容谦言看着衡玉那副美滋滋很可能当真的模样,果断闭口不言,没有出声打击衡玉。
倒是晚上,傅岑听完衡玉的壮志豪言,嘴角抽搐,“你异想天开。”
路都没会走就想上天
“你看不起人”衡玉指责他。
“你觉得现在的你哪里能让那样的大人物看重”
“我长相最讨老人家喜欢了,老师那样的身份地位年纪肯定也不轻了,我刷脸都能比你刷多出很多好感。还有还有,我口才可好了,老师肯定喜欢和我聊天。”
傅岑“这是找徒弟呢还是找晚辈聊天呢。别人家中晚辈多了去了,还要你凑上去献殷勤再说就你那纨绔做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