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不如让我把她取而代之吧,明天的聚会有我在,什么写字念诗全都交给我就好。”
邓谦文大笑出声。
直到亲临这场文人聚会,衡玉才知道为什么之前举办过那么多次聚会,邓谦文都没喊她去,这一次却特意询问她的意见。
这场聚会,实在值得参加。
一处清幽而宽敞的院子,周围栽种满竹子,现在还在八月,酷暑没过去,从外面走进这处院子,明明温度没降低,却让人从心头升起一股畅凉之感。
阴凉之处摆放着数十个蒲团,不远处有几张书案,上面放有笔墨纸砚。
没过多久,受邀请前来的人陆陆续续到了。
有邓谦文这些在学术界名声显赫的学问家;有当代文坛的领军人物,如从北平前来的曲流水、庄子鹤,如金陵、长沙等地的文坛巨匠,如上海本地声名大噪的几位文豪。
有在新诗创作上无出其右的大诗人,有在这个国弱的时代,将个人画展都开到美国的天才画家
这场聚会,实在当得上是文坛的一场盛会。就连新公报都派了两名记者过来,拿着笔纸,背着相机,打算全程跟进,回去后将整场聚会好好报道。
优秀的人太多,季曼玉在文坛只能算是后起之秀,里面并不显眼。
衡玉是跟着邓谦文来的,因此她的位置比季曼玉还靠前一些。
坐下来后,发起这场聚会的人自然而然开始主持聚会。
大家一起讨论散文创作、创作。他们提出的一些观点,就连衡玉都颇有收获。
谈完创作,彼此又换了个话题,聊着聊着,有人提议道“不如我们创作些诗歌或者散文,记录下这场难得的文会等文会结束,还能集结成文集出版。”
这个提议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因为里面还有画家,众人表示也可以画几副和聚会相关的画,到时候放在文集里当做插画。
不过如邓谦文,就没有参与到创作里。
他一时间没什么灵感,又不需要这种机会表现自己,就和几个老友约好当评委,到时候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品挑选出来。
面前的茶壶悠悠飘着氤氲雾气,衡玉看邓谦文几人的茶杯都空了,上前帮他们把茶杯添满。
邓谦文含笑瞥她一眼,“不参与进去吗”
衡玉把茶壶放下,朝他笑道“要参与的,但您不是说我没有照顾好您吗,先帮您把茶杯添满了我再去写。”
邓谦文顿时乐了,“行了行了,快去写吧,我等着你的作品。”
等衡玉起身离开后,邓谦文的一个好友笑道“还没问你呢,这是你的学生”
“不是,没跟我学过什么东西,是我学生的妹妹。”
好友大笑,“你直接介绍是你看重的小辈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说什么学生的妹妹。”
旁边其他几个在闲谈的人听到他的笑声,好奇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听完之后,也跟着一块儿笑起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老邓这家伙这么别扭。
邓谦文只好无奈笑了下。
一刻钟后,衡玉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纸。
她选择画了一副画。
因为画作还要放进文集里当插画,衡玉就没画自己更拿手的国画,而是用钢笔简单勾勒出聚会之地的清幽,参加聚会的众人多是只能看到后背,偶尔才会画半张脸,明明只是简单勾勒几笔,呈现在画上的那张脸上仿佛布满了严肃认真。
并不复杂的构图,但是聚会的场景却都在画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邓谦文拿着画,左右看了好久,赞道“这副画实在精妙。”
“您过奖了。”衡玉自谦道,脸上的笑容依旧内敛温和。
不久之后就到中午了。
聚会发起人专门请了大厨过来给众人准备午饭。
吃过一顿精心准备的午饭后,众人就开始评审刚刚创作出来的作品。
被邀请来参加聚会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这场聚会称得上是宾主尽欢,所以每个人创作时都带了真情实感,作品质量自然更高。
衡玉这副作品很是传神,每个把画拿在手里欣赏的人都给了极高的赞誉,受邀前来的几个画家更是往衡玉这边走过来,和她讨论起画作创作。
衡玉轻声说着自己的想法。
聊着聊着,便成功交了几个朋友。
欣赏完作品后,几个担任评审的人终于说出他们最喜欢的作品,每个人的答案都不是很相同。
不过无所谓,这场聚会的争斗性不是很强,大家来是来讨论的,也不是非要力压众人出风头。
不过衡玉这副画,当场被定为文集的封面。
评定完后,众人又开始讨论起当下的文学创作形式。一直到天色黑下来,才各自不舍告辞离开。
第二天,新公报的报纸头条就是在介绍这一场文会。
副标题更是称这一场文会为“大师云集谈古论今”,给了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