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一晃过去了,所有人又都老老实实的把手机交上去,但他们今天不用录制节目了,可以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他们一周只有这两天晚上可以轻松一些,其它时间都在训练。
下一期公演结束就是一百进六十。
再下期是六十进三十。
再往后一期是三十进二十。
然后就是收官之夜了,这二十人只有九人可以组团出道。
这期在三十名以后的,其实都不安全。
毕竟下期一刷就是四十人,人气这东西是说不准的,但只要不是异军突起,或是忽然口碑崩坏,就还算稳。
文宁他们是不急的,连排名最低的郑鹤在这期也是二十四名,下期再怎么样,也不会掉出前六十。
但离出道依旧遥远。
只是这一期他们能轻松一些。
下午录完之后,他们就要换宿舍了,a班跟其它班不一样,其它班都是十人寝,但a班是五人寝,房间里还配了饮水机,甚至还有电视机不过只能收看新闻联播。
文宁的东西不多,全部装进行李箱之后就能搬走。
但是直接搬还不行,非要跟原本同寝的人秀一波兄弟情深,虽然住的没多久,但一定要表现的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最好能流出几滴眼泪来。
文宁发现寝室里的人为了憋出眼泪,硬撑着不眨眼,等眼睛酸涩的受不了了,再眨一眨,象征着友谊的眼泪就能落下来了。
也有演技好的,放空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惨事,等他放空结束后,就能哭的像是一夜之间破了产。
总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毕竟摄像大哥正扛着摄影机随时准备拍呢。
可是文宁无论如何也挤不出眼泪来,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寝室,但多数时间都是在训练,也只有晚上回来睡觉而已,要说熟,最多也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一天能说上两句话。
有时候训练的太晚,连两句话都说不上。
摄像大哥比了个大拇指。
所有人不管演技好不好,都演了起来。
连文宁都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所有人都围在一起。
终于有个哭的比较像样的,其他人就也一脸忧愁的安慰他。
哭的那个说“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真的不想跟你们分开。”
其他人就附和道“是啊,但这也没办法。”
哭的那个又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住到一起。”
其他人继续说“肯定是有机会的,说不定下期又换了。”
文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微微弯下腰,把自己藏在一个比较高大的练习生身后。
等酸话说完了,哭也哭过了,摄像大哥才又对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刚刚还在哭的练习生连忙松了口气,对其他人说“再继续的话,我真的哭不出来了。”
其他人嘻嘻哈哈“那就换一个人哭。”
有个跟文宁说过几句话的练习生说“文宁连眼泪都没挤出来。”
他还特别热心的传授经验“掐自己是没用的,只能不眨眼睛,这里又没有洋葱和辣椒,不眨眼睛是最好的办法了。”
说完还朝文宁眨眨眼睛。
文宁被逗笑了。
他之前因为吕哲博的原因,看到哭哭啼啼的练习生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被吕哲博弄出了心理阴影。
但现在,他能平静的面对他们了。
哭确实是一种手段,是一种表现自己博取关注的办法。
他虽然并不认同,也不喜欢这种手段,但也不讨厌了。
练习生们和他不一样,他们迫切的需要关注,需要抓住这次机会,如果能抓住,那这将是他们生命中难得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是被人喜爱,得到一时的光辉璀璨,要是被人遗忘,连一时都没有,就看这一次了。
文宁拖着行李箱去了新的寝室。
a班,也就是这一期的前五名都住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个文宁的熟人。
虽然是五人寝,但因为寝室够大,所以是五张单人床,没有上下铺,衣柜也够大。
文宁到的时候寝室才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排在第二的乐霖,一个是排在第四的任勤。
看到文宁进来,乐霖倒是很热情地说“你来了这床比普通寝室的软”
这些单人床是有席梦思床垫的,而普通寝室只有棕垫,睡起来很硬,不过文宁已经睡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任勤也跟文宁打招呼“以后就是室友了,有机会能在一个队就好了。”
文宁笑着去放衣服,对他们俩说“我去洗手,你们先聊。”
然后他就去卫生间洗手,还洗了把脸,等他出来的时候,寝室里又来了一个人。
对方也在挂衣服,看文宁出来就朝文宁笑了笑。
练习生中像吕哲博那样不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