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大步走过去,搬了椅子坐到文宁旁边“刚更跟谁打电话”
文宁“我二哥。”
江恒笑了笑“差点忘了你有两个哥哥。”
江恒忽然说起来“我也有个哥哥,不过只有一个,关系不太好。”
文宁小心问“是性格不合吗”
江恒摇摇头“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跟着我妈,他跟着爸。”
文宁看着他。
江恒“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出轨。”
文宁明白了,江恒觉得跟着他们父亲离开的哥哥是背叛者。
江恒“我跟我妈姓,他随父姓,说是兄弟,其实已经是两家人了。”
江恒说完之后问“你们家呢”
文宁连忙礼尚往来“我两个哥哥是双胞胎,我比他们小十岁,严格说起来,我是我大哥带大的,小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我爸爸。”
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大了就知道了他是大哥了,我大哥很稳重,二哥比较活泼”
江恒“你跟他们感情好吗”
文宁连连点头“很好的,我大哥二哥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二哥过段时间要来,到时候他要来看我,你就能看见他了。”
“他到时候要是送你礼物你就收着。”文宁跟江恒解释,“我二哥从小就这样,我跟同学或者朋友在一起,他就会发个红包,送点礼物,希望别人对我好点。”
江恒看着文宁,目光灼灼“礼物就不用了。”
文宁没听出江恒的言外之意,他叹了口气“我二哥不听劝的。”
他知道二哥是心疼他,害怕他被人欺负,或者没人跟他一起玩。
但是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从没有隐瞒过家庭背景,学校的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世界有名的艺术院校,冲着钱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有,但算不上多。
所以被欺负,或者被排挤的事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下午就开始练舞了。”文宁伸了个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恒哥你编舞吗”
江恒“你想我来编吗”
文宁看着江恒的眼睛“那除了你还有人能编吗”
江恒“”
除了江恒以外,还能指望谁
江恒扶额“行吧,下午我编舞,你们练歌。”
文宁“好。”
郑鹤和白沐是一起出来的,白沐的眼睛还有些红,看到文宁和江恒之后郑鹤跟个小学生似的,兴奋地说“白沐打电话打哭了。”
白沐在后面作势要打他“我跟我妈两年没见了”
白沐当了两年练习生,就在公司待了两年,每个月把工资打回去,自己不怎么花钱。
他爸得了白血病,一直都在化疗,也干不了什么活,一家人就指着他拿点工资过日子。
“要不是我爸得了病,我就去读大学了。”白沐坐到一边说,“听说这种病父母有的话,孩子也容易得,说不定我以后也”
郑鹤一拍巴掌“你就闭嘴吧,说点好的。”
白沐吸吸鼻子,显然还没从悲观的情绪里出来,但他很快笑着说“说不定我这次能出道,然后蹿红,再也不缺钱了。”
郑鹤攀住白沐的肩膀“肯定红,我分你点好运气。”
白沐站起来“别说这个了,搞得我跟卖惨一样,要卖也不跟你们卖,该给观众卖。”
白沐叹了口气“早几年我该去参加那种海选节目的,只要能过第一关,然后卖卖惨,多哭两下,总能晋级。”
郑鹤“那叫比惨大会吧”
白沐笑道“可不是,还有装农民的,明明是音乐学院毕业,非要假装自己是种地
的汉子,在黄土高坡挥洒汗水,然后嚎出了好嗓子。”
“可惜我没赶上那时候。”
白沐自己把话题绕开了。
他也知道他家里那点事,别人也没法接,道一声艰难已经不错了。
这世上也没什么感同身受,说得多了,其他人说不定还觉得他聒噪。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到练舞室听歌。
全都带着耳机。
他们之中也就文宁还有点法语的底子,文宁除了汉语和英语外,还学过德语法语以及西班牙语,除开汉语和英语,文宁学的最好的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都只能说是会而不精,日常交流没问题,但碰到当地俚语和口音,他就不行了。
下午江恒编舞,文宁就教白沐和其他几个副主唱唱歌。
“这也太难了”
“我舌头都打结了。”
练习生们实在唱不清法语,于是用上了速成法把法语发音写成同音的中文,然后唱熟了之后文宁再给他们纠正细节。
至于最开口的哼唱
“我来哼我来哼”鼎华的练习生很不客气的哼起来。
郑鹤在旁边面无表情。
等他哼完了,郑鹤才很不客气地说“你骚吗你不骚,你不骚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