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被二婶婶修理,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都怪二伯伯不长心,生什么不好,非要生千金。
温阳在心里给二伯伯记上一笔账,怂恿爸爸妈妈生千金,让他成为爹不疼、妈不爱、哥哥不喜欢的可怜虫,心太坏。
梅文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温殊身旁,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温殊脊背一怔,这才想起他特意召集所有温家人聚在一起,欢迎大儿子回家,他应该另找时间阴二哥,可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涉及到大儿子的事,他必当场阴回去,让所有人清楚的明白他的儿子,不是任何人都能诋毁的。
温殊怀揣着忐忑的心,僵硬地撇头,一双清澈、含笑的眸子撞进他的眼中,陌上君子,眼中的笑容到达眼底,原来谨裕的笑容是这般美好,像极了山涧流淌的溪水。
老宅充满古韵气息,端秀的庭院、古朴的建筑物、古色古香的摆设与他们这帮被权势熏染的商人格格不入,所以他们平日里不爱来老宅。可自从老爷子过世,他、文珊、温阳便搬回来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眼前这位干净的、纯粹的少年与老宅融为一体,他盯着率真的小儿子全身心依赖大儿子,就像依赖他和妻子一样,温殊恍然大悟老宅少了些什么。
见到谨裕那一刻,他以为横亘在他们和谨裕之间的屏障消失了,其实没有,这一刻谨裕才真正的接纳他和妻子。
他环顾父亲到死那一刻仍旧惦记的老宅,老一辈人或者说更久远的人非常注重家,什么是家呢,反正不是他和妻子这般在谨裕面前束手束脚做事,谨裕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畸形的,所以谨裕才迟迟不肯见他们吧。
他直接惩罚二哥,而不是讨好谨裕,制造出家庭和睦的假象,另找时间和二哥算总账温殊摇着头笑了,着实有些可笑,他和妻子足足找了八年的答案,原来就这么简单,谨裕只想感受普通家庭的孩子和父母如何相处。
小儿子这个没心没肺的棒槌拉着谨裕去寻找吃的,谨裕很愉悦依着小儿子,正是小儿子这份坦率,帮助他们缓和和谨裕的关系,温殊不得不承认他们用错了方式,只会把谨裕越推越远,幸亏有小儿子在中间调节,谨裕才愿意回来见他们。
温殊一瞬间被打通任通二脉,不在强求温家人必须对谨裕释放善意,任由小儿子拉谨裕乱窜。
她紧紧地扣住丈夫的手,和丈夫十指相扣,欣喜地仰头看着丈夫。其实大儿子要的特别简单,他们如何对待小儿子,就如何对待大儿子,但是他们一直顾虑这,顾虑那,反倒把自己困在笼子里,不敢随意对待大儿子,每次和大儿子通视频,都是拘谨的,努力迎合大儿子的喜好。
不过他们明白的还不晚,他们还不到六十岁,至少还能陪大儿子二十年。不,二十年太短了,他们争取活到一百岁,起码要陪伴大儿子四十年。
温家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小叔、小婶忽然容光焕发。
想通之后,温殊明白谨裕经历好太多虚假的相处,如果回到家还要面对虚假的交流,那就太累了。
这次家庭聚会,不需要任何人假意逢迎。
来老宅的人,吃顿饭就离开。温二伯一家走的时候,真可谓惊天动地,温二婶以及她的儿子们边走边打电话约人核对家产,温二伯恨不得一头撞死。
温家人默默记下温二伯的惨状,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能掐断就掐断,掐不断就活埋,反正在温殊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就对了。
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老宅就剩下一家四口,以及几个佣人。
虽然温殊和梅文珊有很多话要和谨裕说,但考虑到谨裕才回国,需要休息调整时差,所以他们压下拉住谨裕彻夜长谈的想法,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一天两人恍如做梦,觉得那么不真实。夫妻俩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楼下敞亮的客厅,不远处小儿子的房间传出一阵阵笑声,夫妻俩眉眼含笑,这一听便上瘾了。
直到不远处的房间没了声响,夫妻俩才回房休息。
温阳羞羞地捂住鸟鸟,大肉脸皱巴在一起跟在哥哥身后,趁着哥哥没回头做一个鬼脸,他不就是高估自己跳水能力,跳到浴池里砸出几朵大大的浪花,弄湿了哥哥的衣服嘛,用得着拿淋浴花洒追着他喷嘛,还弄湿了他最喜欢的老虎睡衣。
想到老虎睡衣,温阳手背到后面碰一下小,心虚地瞅了一眼哥哥的腰,他不知道哥哥这么脆弱,撞一下就摔倒,害得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砸在哥哥的腰上,小被哥哥身上的骨头硌青了,他都没哭,可是哥哥眼角红了。
钱谨裕在柜子里找出一套豹子睡衣,转身看到小家伙瘪瘪嘴巴,估计他再不说话,小家伙就掉金豆子。钱谨裕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温阳扭捏地走过来,视死如归微仰起下巴,手臂举过头顶,等了一分钟、两分钟身上冷飕飕的,哥哥这么还不给他穿衣服,他悄咪咪睁开一条小缝隙,正巧对上哥哥饶有兴致打量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快速捂住鸟鸟。
“你怎么躺进被窝里,不提醒一声。”温阳憋屈的差点哭出声,说好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