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骗的消费者把孟隽围到中间往前移动,生怕孟隽卷款逃跑。她们边走边义愤填膺说“黑心卖家,是你自己提出到公安局报案,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求我们不要起诉你。”
“现在你赔我们双倍赔偿款,这件事就此了结,要不然你可是要坐牢的。”
“不光你们告黑心卖家,我也要告他。他未经我允许,擅自以我的名义卖劣质包,损害我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口碑,赔钱不能了事,必须负刑事责任。”
清冷的鹰勾眼闪过一道狠光,他即将与包包材料的厂子签订合作协定,在节骨眼上有人给他使绊子,如果这个厂子听到他的负面消息,取消与他合作,他定要让这个人坐穿牢底。
孟家人到老地方卖包,看到这群人浩浩荡荡找他们退货,赶紧藏起来,并且找一个人为这群人指路,带他们到孟隽家,他们也偷偷跟着这群人来到孟隽的住处。
他们抱着看孟隽替他们收拾烂摊子,赔钱赔到吐血的心思来看孟隽笑话,没想到孟隽带领这群人到公安局报警,这还了得。
孟父跑到前面拦住这群人“儿子,爸来了。”
“还说没卖给我们劣质包包,”
受骗的消费者让开一条道,指着老头子,“这个老头卖给我们包包,你还说劣质包包和你没关系。”
“赔钱,我花三十块钱买的包,你今天必须赔六十块钱,否则我们公安局见。”
“赔钱。”
“我知道黑心卖家住在哪里,走,我们到公安局报警,带公安抄了他们的家,找到他们做包的布料和我做包的布料对比,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目了然。”
孟隽瞳孔微缩,“走啊,我不怕坐牢,你们害怕什么。”
孟隽的吼声,把她们吓得不轻。这个男人的气场和方才完全不同,方才他像个风趣的绅士,现在他像座冰山。
受骗的消费者倒吸一口凉气,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怎么感觉有些冷。
她们连“哦”几声,互相推着对方往前走。
钱谨裕也被震住,没想到孟隽也有脾气。孟隽的手背在后面,比划yes的手势,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他朝小舅子点头。
孟隽不会被气傻了吧,对他笑的这么开心干嘛。钱谨裕脑子里全是孟隽的笑脸,他举起双手比划yes,正过来看,翻过来看,两个一,一个零,公安孟隽让他去找公安他小心脏怦怦乱跳,回到院子里推自行车出门。
孟隽再次扭头,看到小舅子骑自行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会心一笑,面上仍是冷若冰霜。
两人之间的互动,不过是瞬间的功夫。
见儿子心意已决带着这群人到公安局报警,孟父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说“你不给我货源,你不带兄弟们一起赚钱,我们自己找货源,自己做包赚钱,我们没有错。”
“我们姓孟,叫孟家小铺,有错吗她们没搞清楚此孟家小铺非彼孟家小铺,心甘情愿买我们做的包,凭什么要告我们。”
“因为你卖假货,因为你不诚信。”
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环胸坐在车座上,一条腿翘在三轮车把子上,嘚瑟地抖来抖去。
孟父异常激动,“你”了好几声,他朝孟隽招手,指着孟隽老丈人“儿子,这老头坑他独子,天天逛百货大楼,用他儿子的名义去专柜定制昂贵的衣服、首饰,我偷偷跟踪他,确定他只付定金,他倒霉儿子付余款。我跟你老丈人学的,你要是报警,让公安把他抓走,省的祸害人。”
“就是啊,大哥。爸妈没有分家,所以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的钱、我的钱,都是孟家的钱,不分彼此,所以爸被这群人追要赔款,爸的债务也是你的债务。”
“我们没有钱,所有的债务全落到你身上,如果你执意报警,我们也不反对,反正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你帮爸收拾烂摊子。”
“还有,你这个老丈人特别坏,怂恿爸到百货大楼买奢饰品,还在尾款上写我们几兄弟的名字,还好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把爸引上正途。”
气死他们了,那三天老头子霍霍完自己的钱,他们几个兄弟还砸了一些钱。
钱父不屑的“切”了一声,对着女婿探究的目光,他头扭到另一侧,“咻咻”的吹着响亮的哨子。
孟家人各个心眼多,也都老大不小了,有对与错的认知标准,他们愿意东施效颦,没学到精髓坑到他们自己,休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这个贱样。”孟父指着钱父,干脆破罐子破摔,向亲家公致敬,“我们真的没钱,钱拿去买房子了,你是我的直系亲属,你报警,最终法院还是判你承担债务,何必呢,你干脆破产消灾,直接赔钱得了。通过这件事,你应该提高自己的觉悟,不给我们货源,我们拿不到最好的货源,最后你还得帮我们收拾烂摊子。为了你方便,当然我们也方便,你直接给我们货源,我们孟家人一起挣钱,一起发财。”
孟家另外几个人手心冒冷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