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叔和夏支书绞尽脑汁带领村民们脱贫致富, 钱谨裕种地不积极, 重金承包一座大山, 也没见他在大山里养猪、养鸡,一直到八四年,钱谨裕隔始终隔三差五卖一麻包山货, 拿到钱从来不亏待自己,一家四口整天吃鸡鸭鱼, 半个月、一个月到县里买新衣服。
村民们每次见到钱谨裕, 都要唠叨几句“谨裕,你不会真的为了收集山货卖钱, 才承包一座大山吧”
他们突然发现钱谨裕真傻,给他们搭线,让他的兄弟收购他们收集的山货。周围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大山, 就算一个村子的人全体出动到山上收集山货,凭他们也采摘不完山货, 没必要专门承包一座大山。
“先养山, 把山养肥沃了, 我再寻思在山上养什么、种什么”钱谨裕满不在乎道。
在村民眼中,钱谨裕就是一个大傻子。他七八年承包大山,如今八四年, 他养了六年大山,还不准备在大山里养一些东西卖钱,傻到家了。
“诶,得亏你爸想出好多挣钱方法, 带领我们发家致富,才没让你饿着。”大叔指着哪家盖新瓦房,恨钱谨裕不争气,在山上一年养一两千只鸡,六年下来,别说盖瓦房,平房也能盖得起。然而钱谨裕懒,又不能吃苦,不愿意养鸡、养鸭、养猪,一座大山被他浪费了。
钱谨裕嘿嘿傻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六年来,村民们见到他总会拎着他的耳朵说教,恨他不争气。有些事他不打算说,大家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大叔一直摇头,这孩子没有一丁点上进心,天天只会穷享受。见钱谨裕嬉皮笑脸和自己打哈哈,大叔忍不住举例子,刺激钱谨裕上进“你看老葛家,大伙儿一直说他们不行,如今他家盖起了两层楼房,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过得都好。”
“是啊,葛宏伟和他爸两三个月回家待两天,被窝还没捂热乎又走了。也不知道爷俩在外边干什么,从葛宏伟妈脖子上、手腕上戴的金项链和金手镯可以推断出,爷俩赚了不少钱。”钱谨裕边走边跟大叔聊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葛家几房的人都不清楚,我们这些外人更不清楚了。”
前今年,葛宏伟家里子面子全丢完了,葛家其他几房人疏离葛宏伟家。等到葛宏伟父子俩赚钱了,葛家几房人凑上前寻问赚钱的方法,遭到葛宏伟全家人冷言冷语讽刺,从那以后葛宏伟家不和其他亲戚有来往。
钱谨裕和大叔瞎聊,特别悠闲,提前过上老年人悠闲生活。他特别八卦,喜欢听村民们饭后闲聊的内容,村子里哪家发生什么事,他了如指掌,村子里哪家的人品如何,他大致了解。
他跟大叔到老榆钱树下,一群人围在一起拉家常,大家最喜欢看葛婶子故意亮出金手镯,喜欢看葛婶子故意拔下衣领子,让大家看她的金链子。
夏青柠和母亲在树下乘凉,瞥见丈夫的身影,掀嘴皮子示意他看葛婶子得意的模样。
“输一次一分钱多没劲,我们要干就干大的,一分钱一张牌,干吗”葛婶子握住扑克牌敲击桌子,财大气粗掏出一块钱、两块钱、五块钱、十块钱。
刚坐下的人嘚塄站起来,一分钱一张牌,半天能输好几块钱,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她在稻田里拔一天草,钱谨裕才给她两块钱,半天什么也不干输几块钱,她不干了。
坐下来的三个人起身,让葛婶子找其他人。
葛婶子扯起嘴皮子,啧啧朝三人摇头。她瞥了眼青柠妈几人“青柠妈、佳伟妈,你们男人是村干部,种地有钱,每月还能领工资,比我们只种地的老农民多了一份钱,你们不差块钱吧”她伸长手磕桌子,“坐下来,我们三个打牌。”
“你打牌不到天黑不放人走,可我五点钟接孩子放学,还要做饭,咱俩的时间撞到一起了,你找其他人吧。”夏母心里直翻白眼,表面顾忌丈夫的形象,和和气气跟她说话,不跟她一般见识。
“五分钟到家了,接什么接啊。再说孩子喜欢买零食吃,你给他一两块钱,让他到小店里买零食吃,你孙子肯定和你亲,不用做饭。”葛婶子洋洋得意道。
“最近几天灌溉水稻,河里的水位上涨,我怕孩子小不懂事到河边玩,一不小心栽进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夏母不知道怎么说这对婆媳,婆婆整天找人打牌,饭点塞给孩子两块钱,打发孩子买零食吃,儿媳妇早晨不吃饭到县里吃,时常晚上不回家。
“你家孩子精贵。”葛婶子哼笑一声,昂着头找其他人打牌。
曲书怡打扮得跟城市里人一样,特意到市里烫最流行的云朵头,一个蛤蟆镜卡在鼻梁上,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回到村子里。看到葛宏伟妈财大气粗的模样,觉得丢人,一点也上不了台面。过几年葛宏伟挤进富人圈,不能让葛宏伟妈出去丢人现眼,最好让她待在农村老家,不让她到大城市。
她在人群中寻找谨裕,看到他自甘堕落跟一群乡巴佬聊天,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当初怎么看上他了呢
这一世,怪夏青柠没死,谨裕被夏青柠绊住没有外出闯荡,无法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