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民们说曲书怡和葛宏伟衣着凌乱, 葛宏伟的嘴唇破了, 曲书怡被葛婶子拉进葛家,懊恼、悔恨快要把文辉淹没。
“要打个赌吗在我娶青柠的前提下,曲书怡只能在你和葛宏伟中间选一个,我保证她会选择你, 并且和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大概会哄骗你跟她签订假结婚协议,当然她会说这么做全是为你考虑,只要你找到幸福, 她立刻和你离婚。”
对上钱谨裕戏谑的眼神, 文辉嘴里泛起苦涩。
“即便大城市里未婚女子和男子亲密接触, 未婚女子也会遭到唾弃,更何况保守的农村人。曲书怡若不想被唾沫淹死,只有一个办法, 尽快找一个接手的人,并且这个人还要有能力。”钱谨裕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大才子, 曲书怡权衡优劣一定会选你, 即将娶心仪的女人, 高兴吗”
文辉冷着脸挥开钱谨裕的手“请不要阴阳怪气嘲讽我,”他转身回知青所, 顿了一下,冷声道,“我不适合她, 不可能和她结婚。”
文辉身体僵硬离开。钱谨裕耸肩笑了一声,有一道复杂的眼神盯着他,钱家人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注意他作甚
钱谨裕垂下眼帘,背着竹篓子回家。
老年扶着臀挤进人群里听八卦,一不小心瞥见钱谨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淫邪,笑的极猥琐露出一嘴大黄牙。
村民们自动远离老光棍,实在受不了他呼气散发出一股腐臭味,身上也有一股说难以形容的味道“大家都散了。”
“散了,散了。”村民们散开了,三三两两凑到一起换一个地方聊天。
老光棍和小混混们冲他们的背影呸一声,双手插进口袋里,嘚瑟地抖着腿,兴致来了,吹着低俗趣味的调子满大队乱转。
接下来两天,老光棍们和小混混们可神气了,老光棍们频率探头偷窥钱谨裕家。
老光棍的眼睛像针一样扎在夏青柠身上,她浑身难受躲到谨裕身后。
芬婶受不了老光棍的眼神,端起簸箕躲进房里做活。她从窗户的细缝往外看,正巧对上老混混淫邪的眼神,她哆嗦地往后退,右眼老是跳。她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隔着墙壁说道“青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后郢。”
“知道了,婶子。”夏青柠垂下脑袋应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才走前郢通往后郢的破路,老是觉得有人盯着她,她回头查看一番,并没有找到让她不舒服的眼神。
夏大哥办好私事,到后郢帮妹夫做衣柜。远远地看见三人贼眉鼠眼的老东西趴在墙头上,他高呵一声“干嘛呢再不走,我叫人把你们捆住,让广大人民批d你们。”
“我们又没干违法的事,凭什么批d我们。”虽是这样说,老光棍们捂着腰,颠簸着腿,跑的特别快。
夏大哥黑着脸走进院子里,不满地蹙眉。
“大哥,”夏青柠站起来抓住大哥的袖子,“这群老光棍特别坏,老是爬到墙头对我和芬婶嘿嘿笑。谨裕拿竹竿打他们,还没碰到他们,他们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说谨裕不孝欺负老子,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非要让谨裕给他们养老。”
“最近怎么了,大队里人心浮躁。”夏大哥拿起工具,准备下手打磨木板,他心情烦躁,怎么也下不了手。
“大哥,大队里每家每户只要有人犯错,都要接受人民批d。唯独出现一个例外,葛宏伟第一次犯错误,他被葛队长打的半死不活,既然葛宏伟受到惩罚,村民们没提批d葛宏伟,可是葛宏伟不知悔改,第二次和未婚女人在青天白日下做那档子事,葛队长关上门教训葛宏伟,听说葛宏伟下不了床,不及时医治可能瘫痪,可是村民们没有亲眼目睹,他们心里多少有点不满,认为咱们大队没有纪律。”钱谨裕吹掉木渣,换另一个工具雕刻牡丹花。
“唉,也不知道葛叔、葛婶怎么想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曲书怡说不嫁给葛宏伟,他俩竟然同意了,曲书怡一直对外宣称她不是自愿,葛婶听到也没有反对。”夏大哥搞不弄葛叔、葛婶的想法,他俩比爸妈更爱面子,怎么会容忍曲书怡到处败坏葛家名声呢。
“或许曲书怡握着他们的把柄。”兄妹俩错愕地看着他,钱谨裕干笑两声,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听说了吗知青所女同志排挤曲书怡,曲书怡受不了被人议论,她要和文辉协议结婚,然后向大队申请婚房,要搬出知青所。”
“我听其他知青提起,好像文辉没同意。”说到曲书怡,夏大哥暗自称奇,葛宏伟什么眼神,看上头脑有问题的女人。
和谨裕聊几句,夏大哥勉强静下心打磨木块,他提起精神跟谨裕讨论做组装衣柜的技巧,敏锐地察觉出谨裕有心事。谨裕时常盯着妹妹蹙眉,跟他说话吞吞吐吐。
一下午,夏大哥没做多少活,一直观察谨裕。为什么谨裕会痛苦地看着青柠,他想到来后郢的路上看到一群飞扬跋扈的小混混,难道小混混跟谨裕说了什么,导致谨裕嫌弃青柠。
夏大哥眯起眼睛打量谨裕,是的,他长的越发俊俏,想找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