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能吸引市民们的眼球,可以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忠实读者,报纸销售量总是压同行。”一根烟头掉落在地上,钱谨裕抬起脚捻灭烟头,跨上自行车要离开。
“我我叫叶勋。”叶勋口齿不清喊道。
“薄凉、命硬的钱谨裕,人特别狠。”钱谨裕转身挥手,暖暖一笑。“提醒一下,你可以设定一个悲剧走向作为故事开端,故事要多悲伤就有多悲伤,赚足大家的眼泪,突然来一个转折点,主角尝尽人间辛酸变成一个心狠薄凉的人身披荆棘去寻找光明。”
叶勋对着钱谨裕的背影傻笑,等到彻底看不到钱谨裕,他忘乎所以蹦跳大叫“yes,yes”
“咣当”
叶勋忘了他还推着自行车呢,蹦跳的时候抱着车一起跳,后脚拌到前脚跟,车摔在地上,他摔在车上。
叶勋嘴巴差点咧到耳朵后面回到报社,和他一起出任务的同事早已回到报社,并且找主编报告情况。他整理好思绪敲响门,跟主编说明他的想法。
报社连续亏损三个月,再继续亏损下去,报社迟早要关门。主编决定背水一战,支持叶勋在报纸上刊登以钱谨裕为原型改编的。他们连夜整理材料,加班加点印刷报纸,保证市民们清晨买晨报能看到这则新闻,新闻的标题曾经我被你们弃之如履,将来我会让你们高攀不起。
星晨早报销售量急剧攀升,报纸的卖点是一位扭臀迪斯科少年陷入困境,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堕落深渊,一条路通向高峰,但是他要身披荆棘翻过悬崖天堑,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往前挪步。
市民们被故事虐的死去活来,心被揪起来,连呼吸都让皮肤刺痛。他们忽然意识到老区的某些居民还欠钱谨裕一家四口一个道歉。他们不敢想像钱谨裕被老区居民言论影响自甘堕落,馥雅的人生永远被黑幕笼罩,看不见太阳会是怎样残忍的情景。
陆琛瑞紧握报纸吸了吸鼻子,天天和谨裕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谨裕、邱梨承受这么多压力。
“都跟你们解释过了,夸张了。”钱谨裕不停地递给他纸巾,一个大男人水漫金山,他家房子差点被淹了。
“谨裕,我妈看了三期连载,早上抱着我哭。她说怪不得你小子突然活的像个人样,原来全托钱谨裕的福。钱谨裕要活出个人样,要当人上人,便宜你小子跟着沾光。”陆琛瑞不敢回想以前荒度光阴干的蠢事,那时他就是一只寄生虫,吸父母的血,真不像一个人。后来发生了馥雅的事,谨裕变了,谨裕在绳子上拴一根胡萝卜引着他们也跟着改变。
“我家老头子终于承认我的职业,厂子给姐姐当嫁妆,断了我的零用钱,逼着我不能骑驴找马,要一心一意干自己的事业。”江博旭瘫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摇晃躺椅。他的心前所未有平静,以前抱着发廊经营不下去了,可以回家继承财产,如今财产泡汤了,他只能横冲直撞往前走。
钱谨裕把两人留在客厅感慨人生,他到书房整理草稿。说实话,叶勋的笔力出乎他的意料,剖开人性的善恶,刻骨描写馥雅作为受害者遭受的不公,世人的唾弃、辱骂把孩子逼进臭水沟里,当见不得光的臭老鼠。今天的故事只连载到这里,明天讲述一家四口绝地反击。
两人在客厅感慨许久才走进书房参与京都烟雨人物造型构画。
时间在三人的笔尖流逝,“咔”大门被人打开。邱梨拔钥匙,让两个孩子先进去。
“爸爸,”馥雅脱下粉色的小皮鞋,换上毛钱勾的小白兔拖鞋大喊爸爸,见爸爸从书房里出来,她高举冰糖葫芦笑的特别开心,“爸爸,姨姨到托儿所接小胖回家,她抱了抱我呦,还夸我是好孩子呢还有一个奶奶邀请我到她家玩,夕羽妈妈可好了,给夕羽买冰糖葫芦,她说我是好孩子,也奖励我一串冰糖葫芦呦。”
“前段时间小朋友不太敢和小丫头玩,都是她的堂哥、堂姐陪她玩。这两天小朋友们围着她,小丫头非要逼着小朋友说馥雅是好孩子,才和小朋友们一起玩。”邱梨放下包走上前轻点小丫头的脑门,“这两天可把她美死了,老老少少见到她,都和她打招呼。”
“嘻嘻。”馥雅一头栽进妈妈的头上,脑门黏着妈妈的腿,“人家开心嘛,馥雅是好孩子哦”
“馥雅是好孩子。”陆琛瑞回想到报纸上出现一幕好多人骂馥雅特别难听的话,小朋友经常说馥雅是坏孩子。今天听到刚满三周岁的孩子一直重复这句话,想来馥雅真的经历过一些难过的事。他怒瞪谨裕,不是说夸大其词吗依着他看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馥雅听到有人夸她,不好意思躲到妈妈身后探出头甜甜的对陆琛瑞笑,两颗小酒窝特别好看。
馥君坐在地上笨拙的脱鞋,脱了半天才换好鞋。他抱头挠着稀疏的头发,鼓起肉嘟嘟的小脸蛋,眼珠子转了几圈盯着姐姐手里的冰糖葫芦“姐姐,姐姐,好孩子要分享哦。”
馥雅扭头看一眼弟弟,蹲下来招手呼唤弟弟过来吃冰糖葫芦。
小胖子艰难的爬起来“姐姐,你举着,我只咬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