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冲突因为补贴款的事,组织让他领最高档次的补贴款,他坚持领最低补贴款,老娘气的卧床不起,直骂他不孝顺,闹着去见被gui子杀死的老爹,他被闹得没有办法,最终妥协了;第二次冲突,老娘让他娶十七八岁的姑娘,他比姑娘大十四岁,而且他双腿残疾,不想毁了姑娘一辈子,所以他死活不愿意娶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姑娘。在他被老娘逼得没有办法时,遇到杏娜妈,杏娜妈的丈夫死了两年,他俩结伴过日子正合适。他不顾老娘阻拦娶了杏娜妈,三十五岁得了一个女儿,老娘要把小弟六岁的儿子过继到他膝下,他没答应…不知道第多少次冲突,老娘要卖谨裕的录取通知书,他又没如母亲的意。
“王厂长提前知道谨裕被政法大学录取,让你的战友拦下谨裕被录取的消息,神不知鬼不觉让王杰明拿谨裕的档案去学校报名,谨裕一辈子也不知道。”老太太心疼死了,六百六十六块钱巨款没了,孙女没办好这件事,被婆家人嫌弃,还得罪了厂长。
“妈,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再多也没用。”杨父站在离老太太两米远的地方不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可老太太的眼神特别好,大儿子疏离的行为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杨老太太耍赖忘了刚刚不愉快的事,回忆起大儿子十几年不归家,她和小儿子相依为命的艰难经历“你走了十六年,老二照顾娘十六年,gui子进村扫荡,老二带娘躲进山里躲避gui子,如果没有老二,娘和你爹一样早被gui子石欠死了。”
“是儿子不孝。”杨父低头道。
“娘没埋怨你,跟你说这么多,想要你们兄弟守望相助。”杨老太太态度变得软和,慈祥地看着大儿子。
杨父轻声“嗯”了一声,老娘给他好脸色看,估计有事求他。
“老杨家曾长孙要结婚,女方家要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二房只能买得起缝纫机,老大,你看?”杨老太太期待道。
“老二大孙子才十七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办婚礼。”杨父转身坡脚离开院子。
“老大,村里好多年轻人十七八岁结婚,先生儿子,到了结婚年龄再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杨老太太叫了半天,也没把大儿子叫回来。
走了几十米,彻底听不见老娘的声音,杨父转身凝望六间红砖青瓦房。他从战场上退下来,组织专门给他盖得房子。他刚和亲人团聚,想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多好,于是同意老娘的建议,让二房人搬过来一起住,一开始他和二房处的挺好的,直到他娶了杏娜妈,摩擦多了起来,老娘总是刁难杏娜妈,后来他被逼得没办法提起房子的事,老娘吵着去见死去的老爹,他房子他也不要了,带杏娜妈在村尾盖了两间瓦房。
杨父神情落寞,苦笑一声,他缓慢移动残疾的腿往家里走。
“杨叔,有你的信。”邮差认识老革命英雄,隔两三个月邮局都会收到从部队寄给杨叔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