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勉刚从吧台洗了手过来,就不掩饰了“嗯,生日快乐。”
她喜滋滋拆了包装,精致的绒盒里躺着圈环套索珍珠的吊坠。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自己身后。
“需要帮任小姐带上吗”
任渺渺从善如流,“那就谢谢啦”
笑着从她手里取过吊坠,江勉轻轻拨开浓密黝黑的长发,轻轻环扣。
终于,光洁的金属搭上了少女白皙无瑕的脖颈,他才把头发拨正。
“谢谢男朋友啦”她小跑到玄关处的全身镜前摆弄。
看到少女的姿态,江勉笑了笑,抬手看了眼时间,神色一凝,赶忙低头急匆匆拆了蛋糕,开始点蜡烛。
他催促“对了,你把灯关了。”
任渺渺回头,一手捏着吊坠,一手按了墙上的开关。
“你怎么比我这个真正过生日的人还要着急啊”
他在桌前点亮了最后一支蜡烛,“快到北京时间十二点了。”
语气甚笃定,脸上是也认真的神色。
“知道了,我来了”
暗下来的房间里,侧边的窗户漏进了城市的霓虹与夜色,蛋糕上烛火跳动。
任渺渺走到桌上,与他相对,细小却明亮的光落在彼此的脸庞上。
她摇了一下他,问值不值得曾经的乐队主唱为她唱一首生日快乐歌。
江勉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值得。”
跟着温润嗓音划过宁静夜晚,为她低吟那首最简单的生日祝福。
在温柔的歌声里,少女面带微笑,双手合十,郑重地许下新一岁的愿望
希望她的22岁一切都好。
希望身边的人健康快乐。
最后,希望要与江勉长久、快乐、顺遂。
“好啦,许愿完毕”任渺渺睁眼,吹灭蜡烛,顺势开了主灯。
江勉叉开了餐具,让她切蛋糕。
“算了,今天太晚了,不如把蛋糕收进冰箱,当明天早上的早餐吧。”她道。
现在确实不早了,江勉点头,“也好,想也吃不下了。”
他又道“好了,那就去洗澡吧,洗完睡觉。”
他得在周一上午回学校。
在东京玩的时间有限,一两天内,任渺渺想去的地方又太多,只有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逛。
任渺渺迟钝了一下,应“哦。”
她脑子却开始想歪了。
她默默去收拾睡衣,脑袋里还在不断冒着泡泡。
去洗澡等下,要那个吗
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一周了。
那种陌生的痛楚在脑海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同样尚未被捕捉清楚的愉悦也被忘了七七八八。
浴室的水哗啦啦地流淌着。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水汽蒸得任渺渺面红耳赤。
这种事有了开头,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说实话,她尚未食髓知味,确实想再试一次,回忆起那种感觉的。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任渺渺睡衣整齐,跑到床畔,推了推江勉,“我好了。”
“行。”男人从手机前抬眸,拾起了手边的衣物。
浴室里再度响起了淋漓的流水声,任渺渺的眼睛盯着消消乐,其实身体紧绷着,注意力全然在耳朵上。
水声停了,里间的玻璃门开了,电吹风呜呜地响着
吧嗒吧嗒,是拖着水渍的鞋,踏进来的声音。
然后,身侧床垫下陷,她能感觉到背后的未散尽的湿润以及身体的温热。
淡定,慢慢来。
任渺渺如是告诉自己。
忽而神经一僵,是男人宽大的掌心扶住了她的腰身,缓缓移到柔软的肚子上。
像有一团火在喉咙里烧着,她不停地吞口水,却完全无法熄灭。
身后的男人什么都不说,手掌却还在缓缓向上。
任渺渺咬咬牙,准备回头。
“还不睡”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把夺走手机,身后的男人声色略带严厉,“你打算明天几点起来还说明天银座、原宿、涩谷都要去”
“我我”任渺渺耳根立马红透。
确实旅途的时间安排得很紧。
所以,只有她一直在满脑子地想搞黄色吗
啊啊啊好尴尬。
她立马向被子里缩了缩,双手攥紧了被角,“我就睡了,明天早点起床”
江勉低着头笑,呼出的鼻息刚好扑在她的后颈上。
“上回,”他顿了顿,又正
色道,“你好些了吗”
那次之后,她说了每天还有少许出血与不适。
两人又是异地状态,所以这事儿还一直让江勉记着,心里微微犯怵,怕伤到她。
任渺渺思忖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所以他是想等她恢复完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