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且比起她的情史来,简直干净得令人落泪。
跟他在一块,怎么都是她血赚。
但这并不意味着,过去他作的恶可以算了,无论如何,她要给他作掉一层皮才算好。
比如,她昨晚三申五令,不许来早。
任道远在厨房做饭,“江勉还没来吗”
她调了个台“啊,我不知道啊,电话也不打通。他时间观念一直这样,我都习惯啦。”
十一点四十,门铃响了。
任渺渺开门,娇声怨道,“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你不是说实验课取消了吗”
少女一脸嗔怒撒气的模样,眼睛瞪得睁圆。
江勉
本以为她还在生闷气,他来早了会挨她嫌恶的。
看来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得好上许多
她自我调节能力令他惊讶。
一夜过去,又是元气满满,还多了几分要跟他斗法的意思。
“江勉来了”厨房传来一声高呼,任道远端出最后一道菜,“怎么才来”
他走进玄关,随口道“不好意思,任老师,昨天我忘了上午有招生研讨会,在城东老校区那边。”
“城东老校区,那这还挺远的”
“嗯,”他微微一笑,“坐地铁还好。还好会开到最后没什么要紧事,跟导师请了假,我提前回来了,还好赶上了。”
任渺渺黑线。
这种事玩不过他,他一向会一本正经瞎说。
人到齐,三人上桌吃饭。
刺啦一声,任渺渺拉开椅子,坐在老父亲旁边。
任道远一楞。
闺女是真的长大了,搁往常,这小没良心的肯定要坐在外人旁边。
他内心一阵动容,给女儿夹了好几块肉。
“哎哎哎,够了够了,我自己来。”任渺渺捂住饭碗,对着老父亲道。
总之,埋头苦干,好好吃饭,不理他就完事了。
任道远纳罕,女儿今天怎么还有几分害羞了。
吃饭倒津津有味的。
他看向对面的年轻人。
不过有一说一,的确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跟年轻时的自己有一比。
他决定再为女儿好好打探。
“江勉,你家里做什么生
意的”他停下筷子。
渺渺跟着他,也算有艺术世家的出身。
虽然时代变了,但“门当户对”这一套在某些时候还是经常应验。
这年头,小本生意也是生意。
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嗯”他思忖了一下,“这两年,在做房产。”
“投资商还是”
“嗯,甲方。”
任道远“哦”了一声,能玩得起地皮,啥家庭啊
他淡定啧声,“可惜这几年,行业不景气啊。”
江勉很给面子地附和“嗯。”
之后,任道远又间断地问江勉家里的二三事。
他都亦自然应对、游刃有余。
沉默了好久的任渺渺有些失望。
老父亲一向最慧眼识人了,她本以为老父亲亲自“把关”,能抓出什么破绽的。
然而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按套路走。
比如现在,任道远语气一顿,“哦你堂叔是海城市委办的,我很熟悉啊,今年年初还在一起吃过饭。”
任渺渺终于从饭碗前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一顿饭结束,任教授的考察工作也告一段落。
江勉顺利博得好感,不说满分,也有个七八十分了。
任道远说是去厨房收拾,但耳朵灵敏的任渺渺早就听清,他再给那个所谓的江勉堂叔打电话。
坐在客厅的二人相对无言。
任渺渺气不过,起身收拾好他的衬衣,一把丢过来,“还给你赶紧走”
江勉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叠好,“没乱讲。就是上次婚礼上,新郎的父亲。”
他也是意料之外,哪知道世界这么小。
“我不管,”任渺渺双臂环胸,“我爸出来了,你就说下午有事,赶紧走,烦死了。”
他嗤嗤笑了笑,“那好,依你。”
三分钟后。
任道远心情愉悦地从厨房出来。朋友刚说,江勉确实是他们后辈里最优秀的一个。
这一次女儿的恋爱,他比往时都放心多了。当即,他就说了女儿跟江勉的事,两个中年男人攀起亲戚。
拐到客厅,任道远一楞,“哎,怎么,你们还在”
任渺渺瞅了江勉。
他心领神会,准备说出托词,“任老师,下午,我”
“你们下午要去海滩
玩嘛我知道,渺渺早说过了,”任道远说,“时间不早了,直接去啊,不用等着跟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渺渺全世界都以为我们在一起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