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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笛坐在那不动,她也想把存折拿出来,可是存折上一分钱也没有,拿出来和没有拿还不是一样,林笛紧抿着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多年的夫妻,杨培军再明白不过,家里的钱是真的出问题了。
杨培军长的原本就一张严肃的脸,平日里在家里也绷着脸,却极少发脾气,只是这几年被折磨的,在家里才控制不住脾气,都说一个人如果笑的多的,也会越活越年轻,杨培军就是那种平时笑的少,加上烦心事多,两眉之间的川字也越来越深的人。
此时阴着脸,明显是又要发脾气了。
林笛心里也害怕,“家里的钱我拿出去用了。”
“好,那就说说做什么用了,我也想听听。”用在什么上,能让家里连菜都吃不起。
杨培军心里也一直劝着让息不要生气,也不要激动,要冷静。
“也没有做什么用,就是借家里的亲戚了。”林笛眼睛紧紧的盯着丈夫,一副你看我没有心虚的样子。
她却不知道她这样的反常举动,越让杨培军明白事情不会是这样。
“好,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杨培军气笑了,声音反而放轻下来,“林笛,孙子都有了,这两年你闹了闹了,我也一直想问你,你到底要做什么看你的样子你也不会说,既然这样,那就离婚吧。我也累了,我也不怕别人笑话了,左右你做的这一出出,也没有人会不笑话。”
“杨培军,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找胡红艳去我就知道你一直忘记不了那个贱、人。”林笛立马像被跳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杨培军不为所动,“看看你的样子,不堪入目。你还对得起你现在首长夫人的这个身份吗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能让人说得出口的”
“你这是嫌弃我了”林笛就哭了,“你把钱给我,钱就是我的,我怎么花还不能做主现在你竟然因为我花钱和我离婚,你是养不起家了吗”
看吧,又把错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杨培军不说话。
这样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说,他真的累了。
林笛腔的埋怨,“你是看我老了,又嫌弃我,所以现在恨不得和我离婚,然后找个年轻的对吧你别忘记你多大年岁了,你也不怕孩子们丢人。”
“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是心虚了吗不敢回答了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杨培军起身往书房走。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只当听不到好了。
“杨培军,你不是想知道钱去哪了吗好,那我就告诉你,钱我借给陈营了,那天陈营来家里,说她手头现在想做点事,我就把钱借给了她,她怎么也是你们部队的人,我把钱借给她也没有关系吧”
杨培军这才停了下来,“陈营借的你确定”
“我既然说了,就不可能说谎,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她。”
“她给你什么条件”杨培军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也没有什么条件。”然后看到丈夫紧盯着自己,还有丈夫提出来的离婚,林笛怕了,这才又道,“她说给我三分钱的利息。”
林笛是真的怕了,她说了那么多,丈夫不作声,就像下了决心和她离婚,这年岁数离婚,林笛丢不起那个人,再说离了婚她又能去哪里
抱孙子的女人想再嫁人,嫁个比杨培军好的更不可能。
只一瞬间,林笛就想到了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才顾不上面子,将事情说了出来。
“三分钱的利息,那也就是说一万块钱给你三千,你这是放高利贷呢,借出去多久了又回来多少”杨培军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驴踢了,还不如不问,问了更想吐血。
“借了快一年了。”
“借了多少”
“十万。”林笛没敢说实话。
杨培军却也不好骗,“十万我看不只这些吧到这个时候你还瞒下去吗”
“你每个月拿回家里的钱,我陆续也打到了陈营的卡上。我想着左右也花不了,全当家里进帐了,再说陈营也是个军人,她拿出去的钱一定没有问题,她也是做把投资,怎么可能是高利贷呢。”林笛有自己的理由。
杨培军又走回来,坐了下来,“你说的对,陈营也是个军人,她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情呢。”
是啊,这一点他都会相信,更不要说现在脑子有点不好的妻子。
杨培军满腔的怒火,就这么消了。
他掏出电话,待那边接通之后,把事情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林笛坐在一旁着急,却也强忍着等丈夫挂了电话之后,才道,“陈营说了,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到时别说利息,就是本金也没有。”
“你是外人吗杨斌是外人吗”杨培军反问。
林笛被丈夫看的心虚,“我又不知道你给杨斌打电话。”
杨培军不搭理她,身子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林笛也不敢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下午三点多了,“我去接大宝吧。”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