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在她身边,肯定会杜绝哪怕一丝她会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苏若“嗯”了一声,往他身上靠了靠,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才是你的家人,他们都不是,只有我和果果,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韩则城听着她的嘟囔,原先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下来。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一下,道“错了。果果和别的孩子也都会长大,以后他们也会有他们自己的家。”
苏若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人,真是连孩子的醋都会吃,还要分个区别出来。
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好嘛,那就是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韩家林吴娇艳一家三口被警卫送去了派出所。
不仅那个警卫在,中午的时候连何宗熙和果果都过去了,他们把韩家林和吴娇艳撺掇吴桂枝,利用她的情绪病撺掇她来省城,趁韩则城不在,逼苏若每个月交五十块钱出来给他们租屋生活,苏若不同意,就在何家倒地撒泼的事都说了。
韩家林和吴娇艳当然矢口否认,说绝没这样的事。
可他们否认都没有用,因为何宗熙带了一盘磁带,就是昨天他们在芳园路撒泼的磁带。
韩家林和吴娇艳一下子就瘫了下来。
他们心神受震,彻底崩溃了下来。
再加上韩来宝,惊惶害怕之下,几乎是警察问什么答什么。
很快就把他们还打算逼苏若把韩来宝过继到她名下好在城里读书生活的事都一一给问出来了,备了案。
不过派出所也没为难他们,关押了他们半天,下午就放了他们出去。
只是警告他们不要再意图接近苏若,否则就要起诉他们故意伤人罪和敲诈罪了。
韩家林吴娇艳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们身上也真的没有几个钱,六神无主之下,出了派出所去了医院见到吴桂枝就忍不住跟她好一阵哭诉,结果吴桂枝就更疯了,不停的叫骂苏若她好好的儿子,给她钱给了几十年的儿子,怎么
会突然这么对待她,对待她的小儿子宝贝孙子,他的亲弟弟亲侄子
这当然都是苏若的原因
不过她在精神病院发疯,可没有半点用处,不过是更加坐实了她的躁郁症,又是医生打针才让她平静下来。
韩则城昨晚在边境回来之前就发了紧急电报给韩和平。
韩和平对待这个继子可不敢像吴桂枝和韩家林那般自以为是,他收到电报这日一早就搭车赶来了省城。
他揣着地址一路问人,先找到了青大,再找到了芳园路。
去到芳园路的时候约莫是下午四点多。
原本大家正在说话,看到他过来就都纷纷避开了。
就剩下了韩则城苏若还有果果一家三口,以及那个跟着他过来的警卫。
韩和平没看到吴桂枝和小儿子一家三口有些忐忑不安。
韩则城,苏若还有果果的态度也令他不安。
韩则城也就罢了,他一向冷漠不多话。
但苏若和果果也不叫人,只是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他这就古怪了。
韩则城道“大堂伯请坐吧。”
韩和平听到这“大堂伯”三个字心头又是一跳。
以前韩则城都是叫他“大伯”的。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凳子上,好像生怕自己身上的灰尘弄脏了地板和凳子一样这副模样真的就是一副老实庄稼人的模样,甚至还带了些恭敬。
他身上也没有因为要到省城来而穿上一件稍微好些的衣服,衣角手肘处都有磨损的痕迹。
这样老实巴交又生怕自己惹了嫌的庄稼人总是会让人心生亲切和同情。
韩则城没有出声,韩和平耐不住寂静就小心开口问道“则城你回来了啊,你妈他们怎么不在他们昨天过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说着脸上就出现了些焦急神色。
韩则城看着韩和平,没有转任何弯,直接道“他们昨天过来,逼阿若每个月拿五十块钱给他们,给他们租房子,在省城养他们,阿若不同意,他们便想污蔑阿若,还想对她动手。现在妈在精神病院,韩家林在派出所。”
在韩和平脸色大变,惊得差点滑下凳子的时候,韩则城继续道,“专家说妈有严重的偏执型精神障碍和躁郁症,需要留院治疗一段
时间,具体的大堂伯可以去医院问一问医生,妈住院那边的所有事情我已经跟医生安排好,所有的费用我都会出。但你和韩家林,如果你们想要留在省城,就要你们自己给钱。”
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妈在医院这段期间,我会给医院交她所有的费用,但每个月就不会再另外给她钱了。等将来如果医生允许,大堂伯领了妈回韩家村看管照顾,原先每个月的十块钱我还会继续寄过去。”
说完就把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了出去。
那警卫便上前取了纸条递给了韩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