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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但是李果果是清楚的,半夜三更的不在家,李大福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他都知道。
李大福不说,但是李果果也猜得出来,近来这些日子,李大福在家里骂那个寡妇还有大舅哥,一天照着三日的骂。
骂完了,那波人还要到家里来,屋子浅,李果果就听到了一些。
买工具的钱是问李大福要的,隔三差五的要钱,李大福对着大舅哥恨之入骨,并且精心策划,给大舅哥送进去了。
这一番心机,真的是对得起他的瘸腿了,极为狠心。
他趁着醉酒的时候,三番五次的时候提起来上河村的浙西传说,李大福知道有,但是挖坟的事儿,没有人干过。
大舅哥果真心动了,开始不是不想拉着李大福,可是李大福怎么可能去干呢,他就装傻,还当自己是冤大头,一副受不了大舅哥威胁,三番五次的给钱,必须要给钱啊,不然大舅哥哪儿来的资金支持啊。
李大福躺在那里拍片,李果果就回到诊疗室了,老中医的两个儿子现在也在诊所里面当大夫呢。
“你们放几天假啊”
“七天,后天就开学了。”
大伟大夫就笑了笑,“学习怎么样,能不能跟得上。”
李果果站在那里很乖巧了,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底子差,学的不容易。”
大伟也知道说错话了,但是现在听说李大福对着孩子挺好的,就抬起头来安慰他,“没事儿,努力学习就行了,你看慢慢,有什么问题问她,她成绩说是好呢。”
李果果就靠着近了一点,看着大伟在那里龙飞凤舞的写字,一个都看不懂,不知道开的是什么方子,“刚才我看到她了,怎么了”
“发烧了,最近天气凉了,大概是冻着了。”
“烧的厉害吗”
“没事儿,挂水的事儿。”
当大夫的看病人,都习惯了,难受肯定是难受的,在这里面的,就没有一个是好受的。
李果果还想问几句,看着这样子,也不好多说了,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想着他站在门口的时候,慢慢的脸雪白雪白的,下巴那里的透着青色的血管,还有脸上细长的绒毛。
李大福伤到了腰了,结果人还看得开的很,躺在那里人家老大夫给推拿,他就一直跟人家侃大山,在外面混的人,见识还是有一点儿的。
“生意不好做,我打算不在镇上干了,要关了。”
老中医的二儿子二伟大夫是个心思婉转的人,比起来大伟心思要熨帖的多,只在心里面笑,怕是在镇上没办法待着了,给人那么一顶大绿帽子戴着,一天天的让人戳着脊梁骨,岂不是难受呢。
“那你打算去哪里开店,去县里啊”
二伟翻着手里面的书,不妨碍他插一句。
李大福就摆摆手,“再说吧,再说吧,县里面的铺子贵的很呢,这一天天的,干什么不要钱啊,还有果果在家里呢,都是等着吃饭的。”
后面一句话说的有点自豪,伴随着二伟翻书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李大福的耳朵里面,“你看的什么书啊”
大伟就解释了,“看的是玄学。”
二伟就怕人家说这个,赶紧您解释一句,“乱七八糟的看看,闲着没事儿,看五行八卦什么的,很有意思了。”
他坐的住,学的也是中医,没事儿的时候就研究这个,大伟性子急一点,坐不住的人,所以对这个不感兴趣。
学中医的人,还真的是带着玄学的,望闻问切,五行八卦什么禅学佛学的,都会一点儿,老中医喜欢禅学轮回,二伟喜欢五行八卦。
李大福来了一点精神,“哟,那会看吧,给我们家这个看看。”
看看又不要钱,二伟不给看,“还这么小,看什么呢。”
李大福不肯,自己扶着腰起来,从里间的床上都到外面来,“给看看,看看,以后能不能考大学。”
拽着李果果就到跟前,“快,让你二叔看看。”
看着伸在眼前的手心,二伟就摘下来眼睛,“那就看看,不准的,坐下来看。”
二伟懂一点儿,他明白这些玩意,知道其中的一些规律跟法则,但是他学的又是皮毛,无师自通,看着书自己学会的,手里面五行八卦还有老黄历,都是他看的。
算命这个事情吧,还真的邪乎,信得人就看这个,相信这个,觉得很准。
不相信的人,嗤之以鼻,八辈子也不信算命先生的话。
可是存在就有理由的,二伟是无师自通的,也没有老师带着,这乡下的算命的人,都是自己琢磨的,看的就是这老黄历,看着看着,突然有一天就懂了,就明白了。
有的人没这个天赋,你看老黄历八百年也看不明白到底说了什么,所以说算命先生的本事,大多数是说不出口的,谁遇上了谁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世界上没有人理解我,我安然而坐。
即使世界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