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红当时就气红了眼, 她埋怨当初父亲订婚的草率, 匆匆忙忙给大姐就订婚嫁出去了。
她觉得你怪谁呢
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样的, 就是因为一直惯着孩子, 所以孩子才这样, 多大的人了,不去干活,也舍不得去说孩子。
“他要钱,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管教好他, 一开始不给就是不给,你就心疼孩子,又疼不出什么好结果来,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孩子就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什么事儿也不顾忌你, 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谁管你的死活啊大姐”
她是真心疼, 大姐才不到四十岁, 结果已经有了白头发了,人黑的跟什么一样, 吃舍不得吃, 喝也喝不上。
马永红能不心疼吗
她觉得就是惯孩子惯的, 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有因就有果,说什么孩子神经不好, 小时候冲撞了邪,又或者是大姐上辈子做了孽,因此特意生了个孩子来折磨她,马永红不信。
一辈子,不信命,就信自己,没有办不好的事儿,没有教不好的孩子,这样子就是因为大姐心软,疼孩子,觉得孩子生下来就是瘸子,亏欠了孩子,因为腿脚不好,所以什么活儿不干也就不干了,还得紧着吃好东西。
大姐夫这个人也是好吃懒做,当父亲的没有什么好榜样,给孩子做了坏榜样,所以孩子也学会了抽烟喝酒,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看着大姐一家,马永红就觉得扶不起来,一辈子看不到希望一样,愁人。
大姨就听着,听着马永红说完,她心里面好不好,舒不舒服,已经没有人关心了,说一次说一次总是不听。
吃过了午饭就要走,马永红不让,“你来了,在家里住两天,回回来了都着急走。”
大姨不肯,脾气执拗,必须要走,“海生在家里没有饭吃,我得回家,还有家里的鸡没人喂。”
马永红就生气,一听这个就生气,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等着大姨走了就哭,“都养的孩子那样了,什么时候了,还是不放心,多大的孩子了,难道自己不会弄吃的,不会喂鸡”
“就是一辈子伺候着他,上辈子欠的啊,作孽。”
她一半辈子不认命,结果在大姨身上,她看到了认命,不认怎么办
大姨就是放不下,就是心疼孩子,她无论如何,对孩子好的心事跟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就是养了个畜生,对她千般万般的不好,她依然捧着真心给他。
等着出六月门的时候,这边的习俗是出嫁女大年初二回娘家,还有六月的时候要回娘家,这是正儿八经的,女婿也都要去。
张向东手里有钱了,就去买了个三轮车,开车带着慢慢跟马永红去,日子算是过起来了。
慢慢去姥姥家里,跟个小隐形人一样,大舅在城里面结婚了,轻易不回来,二舅妈跟大舅妈也多有不和气,大舅跟二舅也是不和气的时候居多,就连孩子之间也轻易不在一起玩。
慢慢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物,她跟谁玩都可以,跟谁都能玩到一起去,二舅家里就一个男孩子,叫万万,大舅家里是一对儿双胞胎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一共是三个孩子。
今儿人倒是来的齐全,正好在一起聚一下,大舅妈总是板着脸,人看着很严肃,对孩子们也轻易没有什么笑脸。
大表姐是从小在她姥姥那边长大的,跟这边也不亲近,还总是喜欢欺负慢慢,因此慢慢不喜欢她,但是大表姐如果跟她说话一起玩的时候,她总是极为乐意,忘记先前大表姐欺负她的时候了。
慢慢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只唐老鸭,张向东给买的,她坐在内间里面,外面都是喝茶的男人,在那里聊天之类的,慢慢就老老实实地,拿着唐老鸭,姥姥在里面来回的拿东西,瞧着她就笑,找了零食给她吃。
也没有什么零食吃,就是做菜的肉,拿出来给她吃。
忙起来的时候,内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别的人都是在厨房做饭的,姗姗大表姐就趴在门上看着慢慢,慢慢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嘴巴不如姗姗表姐能说,遇上了总是吃亏,自己着急哭。
姗姗表姐趴在那里对着她做鬼脸,结果见慢慢不搭理,不高兴了,就进来了,“这是谁的啊”
慢慢就摸了摸唐老鸭的耳朵,很骄傲了,“我爸爸给我买的。”
姗姗表姐就撇嘴巴,一下子就伸手想着拿,慢慢手拽着没给,一下子就藏到后面去了,声音格外的倔强,“不给你。”
姗姗表姐那绝对不是善茬子,为人极为强势了,跟大舅妈有的一拼,她姥姥那边的人,也全都不是好惹的,脾气一个比一个霸道,那个村子大家传说最早的就是土匪村子,坏名声都是出了名的。
大舅妈二舅妈都是出自于那个村子,没有别的原因,因为离着姥姥这个村子近,所以接触的多。
早些年的时候,大舅妈跟二舅妈的娘家索庄村子里面,人都是喜欢赌博的,赌博喝酒,别的村子都是穷哈哈的,也没有这样的坏风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