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行礼。
“陛下,您来得正好,咱们娘娘若是知道您好了,必然高兴,也不白病这一场了。”
盛锦帝皱了皱眉,道“她病了”
嬷嬷点了点头,道“咱们娘娘从七天前便一直设案祈福,只是见您一直未好,第七日便说让您身上的病过到她身上去,让她代您受过,结果今日您就好了,娘娘却病了。”
盛锦帝听了这话,忽然就想起了梦中的金佛,便进屋去看望林皇后。
因久不来此地,他一踏入屋中,便觉得屋中那些摆设异常熟悉,甚至有些物件还能勾起他些许回忆。
他压下这份感觉,走到床榻边,见林皇后果真憔悴模样,与他难受时的样子颇为相似。
盛锦帝坐在榻边,嬷嬷要叫醒林皇后,被他抬手阻了。
盛锦帝道“朕坐会儿就走了。”
嬷嬷应下了,转身出了屋去,又将门关上。
盛锦帝闻着屋里的香气,忽然觉得困倦涌上,靠在床头闭目睡去。
等他睁开眼时,竟天都黑了。
这时他与林皇后却换了个位置,林皇后坐在了床榻边上,他却躺在床上。
盛锦帝觉得自己睡了异常舒服的一觉。
“陛下,索性就在这里歇着吧,臣妾不上榻,就坐在这里陪你。”林皇后说道。
盛锦帝皱了皱眉,这时被窝正是温暖,叫他掀被子走人他还有些不情愿,想林皇后近来也算安分,又因他而病,索性也客气叫她也躺下。
盛锦帝想了想道“你如今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
林皇后低声道“您那日骂我骂的对,我消耗了您对我的感情,这比任何事情都足以令我清醒与后悔,今日的处境,我亦是无怨无悔。”
盛锦帝看着她柔和的样子,隐隐约约想到了她年轻时候温婉,心中更是喟叹不已。
“你与我说,当日朕丢失的那枚私印是不是在你这里”他这时一放松,便将心中怀了许久的怀疑说出口来。
林皇后露出茫然的表情,道“原来您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盛锦帝看着她,未曾反驳她的话。
林皇后叹息道“我与您说不是,您信吗但这也怪不得您,都是我挥霍了您的信任,我必然一一证明自己的清白。”
盛锦帝道“你要如何证明”
林皇后想了想,又说“其实那日您说的都对,我想过之后,决意放下与姜家的仇怨,也不再小肚鸡肠地去针对瑾王妃,只是这反倒让我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随即她便叫嬷嬷将碎簪子拿来给盛锦帝看簪子根部的小字,上面分明写着繁星二字。
她道“这并非是瑾王妃的过错,我后来调查发觉是个宫婢偷窃来的,因心虚而毁坏了簪子,我误会之下才当众给了瑾王妃难堪。”
“那她又是如何拿出一支一样的簪子来的”盛锦帝不解道。
林皇后又将册子上被划去一个簪子的事情告知于他。
“至于瑾王妃私下里从何得到了这物件就不得而知了,我虽不想再计较,但却不想叫你以为我是个小人,是以只将这事情告诉陛下一人,至于旁人怎么看,都随他们去吧。”
她这么说,让盛锦帝很是惊愕。
她如今连这些都能够不再计较,可见是真心实意地放下了。
盛锦帝虽对她看法有了改变,但并未多说什么。
这时林皇后身边的嬷嬷走到外面去,拉拢来一个宫婢,道“回头见了瑄妃,你该知道怎么说了”
那奴婢低声道“奴婢知道,奴婢是瑄妃安插在皇后娘娘宫中的眼线,只要将这簪子的事情告知了她,哄她去告诉圣上。”
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去吧。”
那宫婢去后,很快便将这消息告诉了白凝瑄。
白凝瑄道“竟有此事”
宫婢道“正是,娘娘这时与圣上说,届时圣上只会觉得您不仅不争风吃醋,还替皇后说话,觉得您宽慈。”
白凝瑄微微颔首道“还是你聪明,这事情本宫记下了,你回吧,若是再有什么事情,莫要错漏了就是。”
宫婢说罢便离开了。
白凝瑄想了想,便让膳房的人炖了乳鸽汤。
白日里盛锦帝办公,歇息时候,她便将汤端送进去。
盛锦帝见到她,极是高兴。
白凝瑄若非得他喜欢,也不至于能脱颖而出升了妃位。
他正要问她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哄她高兴,却听她道“陛下,臣妾有个事情要与您说。”
盛锦帝道“何事,你说就是。”
白凝瑄便把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想来这都是误会一场,会不会都是那宫婢作怪,这才令您误会了皇后娘娘”
盛锦帝反倒拧起了眉。
当日林皇后分明说过这件事情只告诉了他一人,白凝瑄是如何得知的
后宫一些小把戏他心中是清楚的,但他并未将白凝瑄这般清纯年轻少女看做那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