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时候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等玉露连爬带滚出去的时候,她才坐起身来,瞧着一脸平静的庄锦虞。
“是你叫人把她送我这里来的”庄锦虞问她。
姜荺娘未否认,只说道“虽然我不喜欢她,可她也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太后的意思我亦是明白的,她想送个体贴的人来伺候你,也没什么不对。”
庄锦虞转身倒了茶,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姜荺娘。
“怎么,我说错了”姜荺娘问他。
庄锦虞勾了勾唇,道“太后何时说过她是来伺候我的”
姜荺娘道“表面上她来教我规矩,可事实上,她还是为了去到你身边来伺候着你,难道不是”
庄锦虞垂眸,将茶壶放在桌上,道“可惜她没有伺候人的天分。”
姜荺娘觉得他话中有话,又觉他好似在回避这问题一般,便又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太后她老人家是想给你纳个贴心的人”
庄锦虞闻言皱起了眉,道“她亦不足以贴我心。”
他的态度极不明朗,叫姜荺娘亦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只记得她出嫁的时候薛老太太问她四个字。
明不明白
姜荺娘明白。
她恰恰是想明白了,才嫁给他的。
便是很早以前她那般优柔寡断,不愿松口嫁他,多半也是有那么一层顾虑。
她无疑是喜欢他的。
可是薛老太太劝她做个贤妻。
她一直犹犹豫豫,翻阅无数的书,教她做贤妻的方法只有一条。
那便是大度。
她原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大度。
在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天子的一道圣旨砸在了她的头上,那般猝不及防。
后来她还是想明白了。
她想要和他长长久久的过完这一辈子,便只能舍弃一部分的东西,选择大度。
这也是她想明白的地方。
是以如今放在她面前的这些问题都不成问题。
哪怕玉露真的成了他的妾室,她届时亦会有法子叫对方规矩做人。
初时的示弱亦不过是为了叫对方自己先碰钉子,可如今她旁的安排还未来得及铺垫,他便叫玉露滚回去了。
她仔细想了想那玉露的行事,想来也确实不够讨人喜欢。
她想完这些见庄锦虞还看着自己,便朝他笑了笑说“总会有人贴你心的。”
庄锦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抿着那口茶,忽然觉得口中异常苦涩。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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