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初次来我身边时,曾与我说过,你们做奴婢的都是受过嬷嬷教导的,我外祖母身边的嬷嬷曾教过你,做奴婢的,伺候一个主子,就要忠于一个主子,这话你可还有印象”
芷夏自然是记得的,如今姜荺娘再次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都没能止住。
“姑娘,我并非有意的”
“莫要说了,我不送走你,不过是怕你泄露了消息,也是省得再来一个又多了一个人知道,叫我这里不得安生。你若是当真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便在外面安分守己一些,只是叫我再把你留在我身边贴身伺候,我却没那个胆子用你了。”
她将这些话说出口了,便没打算再改变主意。
芷夏也知道这事情是她急切了些。
可是在她这个位置,若不自保,何人会保
姜荺娘那时候死活不知,老太太迁怒于她,若非庄锦虞暗中帮着她,她也许都不知在哪里了。
是以芷夏虽惭愧,却不后悔,便闷不吭声地离开了姜荺娘的视线里。
处置了芷夏这事情后,姜荺娘心里头却还有其他一堆烦心事情。
她原也不知自己竟是这样能制造麻烦的人,来到薛府之后,真正的安生日子也没过过几天。
中间她想去找薛老太太,却因薛桂琬的喜事近了,叫她也不好这时去开口。
至月末,满府都装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
薛桂琬忙起做嫁妆的事情,薛桂瑶与姜荺娘便去陪着她。
原以为时间还长,却不想真数起日子来,竟都是一眨眼的功夫。
按着最初的约定,薛桂琬带着她夫家送来的家产半数嫁出了府去,那阵仗极是盛大,不比外头嫡女排场要小。
旁人听说了夫家所有的钱都在她名下,竟没有哪个是不羡慕的。
说到往后日子,就是真被休弃了,那也有了傍身之物。
府里头少了个姐姐,薛桂瑶便频繁来寻姜荺娘。
时日久了,姜荺娘察觉出便问她“倒也不是我烦了你,只是你每日都要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些太粘人了”
薛桂瑶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妹子真不如才入府时那样乖巧懂事了,竟还敢嫌弃我这个姐姐。”
姜荺娘笑说“你平日里又不是这样的,我总是要问出缘由来才知道你是哪里不对劲了。”
薛桂瑶叹了口气说“不过是三姐姐出嫁去了,我有些不舍,她才嫁出去没多久,我都已经开始想她了。”
“你该知道,我们这些做姑娘的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往后的日子只怕聚少离多。”
“是如此,虽有些伤感了,但也不能说它是个坏事情。”姜荺娘与她说道。
“所以我这些日子天天来你这里,指不定下一个嫁出去的就是我了。”薛桂瑶说道。
姜荺娘没忍住当着她的面笑出来。
“你竟是个这样不知羞的。”
薛桂瑶也笑着捏她痒痒肉说“女大当嫁,怎就不知羞了,就你知道害羞不成,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后是嫁人还是不嫁”
两个人说说笑笑,倒也打发了不少时间。
这日薛桂瑶得了母亲的交代,拿上些东西要去三房看庄氏,又来将姜荺娘叫上。
姜荺娘想到自己上回见庄氏时,都做出了那些失礼的事情,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便带上些新做好的东西随着薛桂瑶去了。
待到了地方,丫鬟让她们在厅里等着。
薛桂瑶往屋里走时,又打量着四下,与姜荺娘道“三伯母这里是极好的,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来玩,大了之后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说着看见桌上有个黑瓮,见瓮上又盖着个盖子,便有些奇怪地揭开个角往里去看。
姜荺娘才走到她边上,便见里头突然窜出来一条细细长长的黑蛇,对着薛桂瑶的手便咬了一口。
薛桂瑶尖叫了一声,将那盖子落下,那蛇被压了回去,可她的手上却出现了两个牙洞。
“你你被咬了”姜荺娘捉着她的手忙拿出帕子替她扎住手臂。
“这样能有用吗”薛桂瑶快要吓哭了,“那蛇是不是毒蛇啊”
姜荺娘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里,里屋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面上带须的男子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他便走到她二人身边来,又对薛桂瑶伸出手来,“且叫我看一看。”
突然冒出个男人来,薛桂瑶都怔住了。
那人便说“我是照应郡主的大夫,我姓司空,名越。”
他说着便抓住了薛桂瑶的手,又掏出一把细窄的刀来,要划开她的手背。
薛桂瑶脸色发白道“别,我怕疼而且这样一来,我手上也会留疤的,我不想”
这蛇毒不明,在这可以称得上是生死关头的时候,她竟说出了这样的蠢话。
她自己意识到也觉得有些脸热。
然而司空越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搁下了刀,低下头去便将她手背上的毒血给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