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固守规矩,拒绝了沈妍月,但沈妍月耳朵有问题没听见
还是怪她在她薄香居睡觉的时候却没有去提醒沈妍月早点回家
他全都栽到姜荺娘的头上,不就是欺负人吗
“那沈家姑娘真是极好,不声不响的就能叫我家姐妹受委屈了。”薛桂琬难得有了几分火气,“我家阿芙也是个妹妹,她尚且还需要旁人来提携管束,如何能去做那沈姑娘的长辈为沈姑娘的行径负责,想那沈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什么事情都拎不清的话,就不要出来丢人了。”
“三妹妹”薛秉墨看向薛桂琬,也解释不出什么来。
薛桂琬牵着姜荺娘便出了门去。
薛秉墨懊恼得很,心想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出来了,既伤了兄妹情面,还累得沈妍月落下个坏印象。
待薛桂琬与姜荺娘回了薄香居,她才安抚姜荺娘道“你方才不必那般委屈求全,他想叫你与那沈姑娘道歉,想来祖母也不会饶他的。”
姜荺娘淡笑,道“我哪里是委曲求全,不过是顺着他说,将话掰开来让他自己看看他到底是有理还是无理的,想来他自己也就能想明白了。”
薛桂琬了然,与姜荺娘相视一笑,道“是这个理了,叫他羞死自己才对。”
这日,正逢薛老太太大寿之日。
薛桂琬与姜荺娘献上了绣的千秋万寿圣心图绣屏极是讨薛老太太的喜欢,又当众展示给宾客看,赢了好些赞赏。
待后来遇到沈妍月,她想来与薛家姐妹说话,却并无人理睬她。
“几位姐姐怎么在这里,待会儿便要入席了吧”沈妍月上前来道。
薛桂琬听得她的话只笑着与姜荺娘道“多亏妹妹画功了得,不然我们都绣不出那么精致的东西了。”
薛桂瑶转过身去,挡住了沈妍月的视线,道“别在这里说话了,咱们换个地方。”
沈妍月咬了咬唇,面子上抹不开也笑不出来,转身就走了。
薛桂瑶察觉了才回头看了眼,说“这种人心思下流,想来也是配不上二哥哥的。”
薛桂琬极是无奈道“可是你没有瞧见二哥哥护着她的样子,当真是迷了心智,蛮不讲理。”
薛桂瑶听薛桂琬描述便觉得膈应,对姜荺娘道“阿芙你只管放心,咱们是不会与这种人交好的。”
姜荺娘道“有两个姐姐护着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会儿府上的客人越来越多,片刻薛桂瑶与薛桂琬便忙着应客,姜荺娘正想着自己也不认识哪个,想先入席上安顿下时,便瞧见了一个眼熟的妇人。
那妇人似乎打量她许久,见姜荺娘察觉,这才笑着招来姜荺娘。
姜荺娘迟疑过去,与她见过了礼。
“林夫人。”
林母打量着她,浅笑说“许久不见,你竟愈发漂亮了。”
“你们认识”原本正陪着林母的刘氏问道。
林母道“她从前与我家有过婚约,说来也都是缘浅了”
刘氏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这姜荺娘之前似乎的确有个婚约。
林母见姜荺娘不吭声,便对她道“你虽然与我家清润错过,但我也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姻缘,若没什么喜欢的,我也会帮着你物色的,你们过往那些事情,也都忘个干净,对彼此才好。”
刘氏一听,嘴上也热络起来道“以林夫人的身份地位,能给我家阿芙介绍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阿芙,你还不快谢谢林夫人。”
姜荺娘被刘氏点了名,也装不了傻,只得体笑说“林夫人的好意荺娘心领了,只是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日是林家上门来提的亲,我父亲应承下的,实则我与林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往日事情也无甚印象。
我当下一心只想孝顺外祖母,至于嫁不嫁人,嫁给何人,日后也是要听外祖母的。
林夫人顾念着荺娘,荺娘极是感动,在此谢过。”
她话说完,林夫人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她本想暗示这小丫头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攀缠着她儿子,叫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却是撇的一干二净,你说她哪里说的不对,还真没有。
旁边一个妇人是刘氏的姐姐,秦砚的母亲秦夫人,听了姜荺娘的话心中却暗暗为这姑娘赞了一声。
倒不是她觉得姜荺娘说的有多好,只是那林夫人当初分明是在姜家倒台之后先毁了婚约之后不说,又刻意在今日说这样的话去刻薄一个姑娘。
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姜荺娘是她林家不要的女孩,她这哪里是真心为姜荺娘好的,不过是风凉话。
不仅秦夫人这么觉得,其他夫人在听了姜荺娘的话后也都隐隐回过了味来,觉得林夫人此举有失风度。
若放在往常,林夫人断然不会这样。
只是家里那个林清润整日里迷恋着姜荺娘,叫她不堪其扰,她又舍不得责怪儿子,怨念自然都转移到了姜荺娘的身上。
是以今日见面才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