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大红裙子女, 被悬挂在天花板正中央风扇上，随着转动风扇来回晃悠。在昏暗阴森房间里显得格外恐怖。女惨白脸随着风扇转悠时不时出现在师徒二视线中。

顾博远一愣“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女鬼吗”

“嗯，这就是她死地方。”姜沅双眸眯了眯, 仰起小脑袋盯着晃悠尸体看了一会儿。

顾博远“不是说死很恐怖吗这看起来也还好啊。”

姜沅回他“那是因为你见过太多了。”

像他们这种见惯了各种恐怖死法和厉鬼不觉得有什么。换作普通冷不丁打开看到这一幕, 要是正好尸体面对门口，必定会在心里留下极其深刻心理阴影，可不就很恐怖

顾博远觉得有道理。

他觉得不恐怖, 是因为他有阴阳眼，从小就能看到各种鬼怪来着。

“所以那个女鬼是上吊死啊。”

姜沅反驳“不是。”

她瞥了眼墙上开关，走过去踮起脚把风扇开关关上。等风扇停止转动后, 姜沅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古铜币往一扔。只听见“砰”得一声，那具女尸就直接砸落在地上, 发出巨响，溅起满地灰尘。

女死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东西, 一双眼睛暴起凸出，眼球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姜沅看了一会儿, 才说“她是被吓死。吓死之后，又被挂在，风扇上。”

顾博远震惊“被吓死”

“嗯。”

姜沅又仔细看了眼，发现尸体脖子上有一块黑色斑痕, 斑痕上充斥着阴冷气息。她走过去，不怎么温柔把女身上裙子往下拉了拉, 伸手摩挲着斑痕。一股微弱怨气顺着指尖想要进入她体内, 却轻而易举就被打散。

就在姜沅准备撤开手时, 倒在地上女尸突然动了。抬起青白手飞快抓向姜沅心脏处，动作快如闪电，让措不及防。顾博远下意识说“小师父小心”

咔嚓、

姜沅眨眨眼睛, 黑白分明眸子纯粹干净，带着一股不谙世事天真。然而下手也是真狠，直接把女尸手咔嚓一声给折断。她“啊”了一声，颇为无辜地说“哎呀，怎么一下就断啦。我都，还没怎么用力，呀”

瞧见自己小师父一脸无辜模样，顾博远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着笑说“没关系，断了就断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小师父这么可爱，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说得对。”姜沅表示赞同，“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不小心折断了女鬼胳膊而已，她低下头对上女鬼凸出眼球，笑得可爱“你应该，不会怪我，叭”

最后一个“叭”字尽显俏皮可爱。

女鬼“”

叭你个头啊叭

女鬼恨不得伸手，把面这个看起来可爱实际上却像个小恶魔一样女孩儿嘴缝上。她刚想有动作，尸体却是猛地一僵硬，想起自个儿打不过，又悻悻地收回手，只用那双眼球突凸出眼睛，恶狠狠地看过去。

姜沅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高昂尖锐声音在门外响起。

女鬼似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快速爬出房间。

顾博远忍不住往门口去，探个头出去看了眼，回头问姜沅“师父，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我听这叫声有点耳熟”

姜沅没去追那女鬼，回道“是黄思明叫声。”

“那我们去看看”顾博远惊了惊。

虽然黄思明能力不是特别强，但他怎么说在这个圈子也是那么多年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发出这么凄厉叫声。想到这，顾博远就觉得心里毛毛，忍不住往姜沅身边靠了靠。

姜沅睨他一眼，没作声。

在女鬼爬出去瞬间，她感应到这栋居民楼里悄然涌出另外一股气息嗯，一股十分熟悉气息。就是好像很久没见过了，一时半会儿有点想不起来。

姜沅小脑袋歪了歪，打算循着这股气息去瞧瞧。

居民楼里光线愈发昏暗，周围墙壁在这种情况下都显得极为阴森，让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得亏顾博远这段时间来跟着姜沅到处跑涨了见识，要还是和以一样，说不定在这种压抑环境下都无法呼吸。师徒两就在这种昏暗走廊里缓慢行，伴随着黄思明时不时响起叫声。

刚走没几步，那叫声突然就消失不见。

姜沅早就记住了声音来源，只是走时候微微皱起那两条细细眉毛，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叫声响起时间和停止时间都过于“恰到好处”，就像是在故意引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