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压倒性实力的敌人,该怂的时候林蜜萝绝对不会和人正面硬杠,就好比现在。
在分部她睡的是宗主的房间宗主的大床,但宗主从来没回房睡过觉,所以今晚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林蜜萝惶惶不安如履薄冰的贴着墙壁缩在最里边,她其实很不习惯跟别人睡一起,会有种人生中最后的轻松领地被侵犯的感觉。睡觉是件多惬意舒服的事,如果边上有人总会下意识的拘谨,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躺旁边的人时常在觊觎自己的身体
能够睡着才怪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林蜜萝就被自己打脸,前两夜没怎么睡,这会再也支撑不住,眼皮一直打架,终究是脖子一歪睡的跟死猪一样,还因为太过疲惫而打起了呼。
别说只是轻鼾,就算是雷声震谷,大概听到别人耳朵里也成了娇喘吧。
宗主没有睡意,一瞬不瞬的看着熟睡的人,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说不上是什么,却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手不知不觉间攀到纤细的脖子上,颈动脉的轻微搏动透过指腹无比清晰的传递过来。
捏碎她的颈骨不用费吹灰之力,只要稍微一使劲,就能让她在睡梦中瞬间死去,一丝一毫的痛楚都感受不到。
一个莫名其妙的蛊毒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对应的办法有很多,让林桑己把她做成活人傀儡是最合适的办法。剥夺思想,剥夺五感,剥夺行动能力,只余下呼吸,真真正正活着的人偶。
永远待在月琮宗的密室直到蛊被破解,不会有别人能够利用她威胁自己,至少这个办法比起现在带着她长途跋涉要好得多。
他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尤其是能够影响自己情绪的存在。
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
自己不出意外的也产生束缚感,按照林桑己最新的推论,她痛,他会痛;她死,极大的可能性他只需要体验一下这样的痛苦,克服精神上的死亡体感就不会有事。
杀人对他而言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罪恶感这种东西早在第一次拿起剑的时候就不复存在了。
睡梦中的人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好看的眉头蹙起,喉间含糊的嘤咛一声。
宗主下意识的放松力道。
林蜜萝翻了个身,客栈的床不大,这么一来脸直接怼到他胸口,抽出被自己压住的手,扭动好几下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放,索性架在了他的身上。
宗主一动不动的躺着,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他对这个女人有着失常的耐性,对她的靠近也不会觉得厌恶,这不是个好现象。
右手重新按在她的脖子上,轻轻触碰着,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跳动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床上的人,林蜜萝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好半晌才完成对焦清晰起来,看到的就是宗主近在咫尺的锁骨,以及上面可疑的口水痕迹。
这时候她的脑子还有点迷糊,迟钝的没有细想,只出神的想着是不是自己晚上做梦把他的锁骨当成烤鸭啃了。
想要转动脑袋,脖子上的触感让大脑瞬间清醒,第一时间告饶。
“宗宗宗主大人饶命我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可可千万别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子计较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要杀掉自己,总之先认错肯定没错。
宗主早就醒了,他这样的高手即使入睡,由于过分敏锐警觉的神经和听觉,也很容易被惊动。
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宗主推开她还搭在他腰间的手,一言不发的下床穿衣。
以为自己刚从黄泉路散步回来的林蜜萝后怕的顺了顺胸口,庆幸自己及时醒过来,完全不知道人宗主的手已经在她脖子上流连了一整夜。
唏嘘够了想要起身,没想到一动就发觉全身酸痛的厉害,林蜜萝小脸煞白,“宗主大人您晚上”是不是又化身禽兽了而且她这样都没醒果然是被下药了吗
未尽的话不用说出口,宗主从她脸上读出深层意思,竟鬼使神差的解释了一句,“前两日积攒下来的疲劳只是睡一觉怎么可能完全缓解。”
林蜜萝恍然大悟。
两人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店小二发现林蜜萝精神不错后诧异的很,难道说他昨天误会了悻悻的上前询问,“姑娘想吃些什么本店的推荐早餐是葱油包和烧麦,保管好吃”
林蜜萝拿眼去瞅掏钱的人,见他没反对就高兴的对店小二说,“这两样都上一份吧,有牛肉面吗”
“有的有的。”
“那给我煮一碗,多放牛肉,再加个荷包蛋,煎的老一点,别放葱花啊。”都落入虎口了,林蜜萝没必要再苛待自己,可以的话想吃最好吃的东西,穿最漂亮的衣服。
宗主慢悠悠的开口,“给她倒杯新鲜的羊奶来。”
“好嘞二位稍等”
店小二悔不当初,就他们这相处模式,哪里像劫匪和俘虏了,分明是出门游玩的恩爱小两口,应该是这位姑娘身娇体弱受不住赶路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