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身体有大碍吗”
傅老爷子说“没什么大事。昨天连夜回国,连家门都没进,先去的医院,”他反手指了指楼上,“不过现在已经回来了,就是发了高烧,加上过度劳累,所以还在睡。”
冉夏又是愣神片刻。
昨天连夜回国,连家门都没进。
那傅朗严是,从她那里离开之后就住院了吗
冉夏再回想。
没错,她当时也注意到过,傅朗严的脸色好像要比平常白一些。
她当时只以为是灯光打在他脸上,可原来
他病了吗
很快她又听到傅老爷子说“就是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他抬腕看表,“这个点儿,不醒也该让他起来吃药了。”
话落抬眼看向管家“去看看。”
管家微微鞠躬“好的。”
傅老爷子看着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脸再看向洪慕诗“放心,那小子身体好得很,只不过平时太少生病,这次才会病来如山倒。也好,就让他自己也长个记性,免得以后还要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
听了他的话,洪慕诗才缓缓坐下。
她自知刚才失态,就尽量稳住心神,转而问“我记得您之前不是说,朗严哥这次出国,连年后半个月的行程都快安排满了,可能会没时间回来过年,怎么突然又赶回来了,是活动取消了吗”
傅老爷子皱起眉。
提起这件事,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夜里傅朗严清醒的时候他问了几句,人家也不愿意说,还是后来找了跟在傅朗严身边的小助理,才知道傅朗严是把几乎一个月的工作挤在了半个月来完成。
可家里也从来没有逼过让傅朗严回家。
真是孙大不留人,愁人得紧。
“没说为什么。”傅老爷子摇了摇头,“活动也没取消,突然把自己累成这副德行,我看他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胡来。简直不让人省心。”
冉夏握着包带的手紧了又紧。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特意换了一个容量大的包,里面就装了昨天傅朗严给她挡风的围巾。
她原本还在纠结该怎么把它还给傅朗严,却根本没想到来到傅园之后会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傅朗严病了,好像还病得很重。
他原本没有回来过年的打算,又为什么要在这么紧的时间内赶完通告回国呢。
而且,昨天晚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管家开门进来。
不等傅老爷子先问,洪慕诗已经开口“朗严哥怎么样了”
管家看向傅老爷子,后者微微点头。
“少爷已经醒了。”
傅老爷子又问“告诉他,家里有客人上门,如果身体好些了,下来和客人见一面。”
洪慕诗看样子是经常来的,冉夏知道他这句话是指她和冉清和,连忙说“傅爷爷,傅老师还病着,就别让他下来了,让他好好养病吧。”
傅老爷子犹豫片刻,但还是坚持“去叫他。”只不过加了一句,“如果他实在不舒服,就算了。”
管家等两人说完,才继续说“少爷知道家里有客人,他说很快就下来。”
傅老爷子微微坐正“哦”
真是奇了。
自家孙子自己知道,傅朗严从小就主意正,连他都经常管不住,而且对家里的生意一直不太上心,只想着自己的事业,当然更不可能为了几个客人特意下楼一趟。
“他知道客人是谁”
管家说“只知道是洪小姐、冉先生和冉小姐造访。”
傅老爷子就没再追问。
他忽然想到之前冉清和上门的时候,傅朗严对冉清和也很上心。
这也是他非常欣慰的一点。
这混小子终于肯对他的关系网有那么一些在意了。
尽管冉清和这个老友在生意场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想到这,傅老爷子对冉清和笑道“还是老冉你的面子大啊。”
冉清和只以为他在说笑“你可别这么说。”
冉夏听着两人闲话,从桌上端起白水抿了一口。
心里怀揣着那么多疑问,她现在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傅朗严。
坐在另一旁的洪慕诗也和她做了相同的动作。
两人的水杯同时落回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洪慕诗看了看她,正要说话,就听到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然后是傅朗严推门走了进来。
冉夏下意识循声望过去。
她和傅朗严对视一眼。
傅朗严确实是病过一场的模样。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漆黑短发搭在额前,稍有些凌乱,冷峻的面部轮廓似乎被碎发柔和,连往日里的疏离也褪去几分。
因为是在家里,他穿得没有那么正式,但仍然是深色系,或许是病中,他没有那么严格要求自己的着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