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的这两天,冉夏过得身心舒坦。
每天喝着李雅萍送来的鸡汤,别说,味道真不错。
樊年来的时候看到她红润有光泽的脸还有些惊讶,要不是冉夏额头上还裹着纱布,他还以为她已经痊愈了。
正在削苹果的冉清和看到他,默不作声地起身在冉夏腰后又填进一个枕头,让她坐着聊天能舒服些。
樊年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冉清和让开的位置,对冉夏说“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伤养得应该差不多了吧如果能出院了,我那里有几个综艺的本子,你跟我回公司挑一个。”
李雅萍之前听冉夏说过拍综艺不挣钱,就赶紧插话,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赚头。
站在床头的冉清和看着他们,忽而叹了口气。
冉夏转眼看他。
冉清和试探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爷爷在这儿呢。”
虽然这两天相处得不错,可毕竟孙女很久不再亲近他,这个以前他做惯了的动作,现在难免做得有些生疏。
冉夏却愣了愣。
和父母双全的原身不一样,她从小是在一座负责却没有人情味的孤儿院长大的。
不论是这两天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此时此刻在她发顶这只粗糙又温暖的手掌的抚摸,都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不同于李雅萍之流她可以随心去怼,面对冉清和,冉夏忽然没有了以往的果断。
半晌,她才终于叫出她之前一直叫不出口的称呼。
“爷爷”
得到这么温和的回应,冉清和有些惊喜“唉”
冉夏沉默片晌。
如果她没有记错,眼前这个老人最终是患病去世的。
因为手术费用高昂,他被冉明强和李雅萍冷嘲热讽地埋怨,所以放弃了治疗,去世后一天才被邻居发现。
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到那个地步,如果是的话,那她必须把攒钱提上日程了。
想到这一茬,冉夏解锁了不知被谁放在枕边的手机查了一下原身的存款,结果出乎她的意料,原身所有卡里和社交软件里的钱,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几千块。
要知道她以前就算是个跑龙套的,攒下来的身家也比原身多出太多倍,没道理原身当了三年正经艺人,手里却只攒了几千块钱。毕竟对一个时时刻刻都需要包装的明星来说,几千块钱攥在手里就跟没攥一样。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家三口把原身赚得每一笔钱都竭尽所能抠得干净。
不愧是能把被洗脑的原身都能逼上绝路的强强组合。
正在这时,樊年又说“开拓综艺市场对你也有好处,冉夏,养伤的时候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凭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李雅萍不知又被樊年灌了什么鸡汤,正拼命给冉夏打眼色。
冉夏懒得理她,不过想到冉清和,她才顿了顿,然后回道“我不拍综艺。”不等樊年发火,她继续说,“我想拍戏。”
她不想拍综艺,一是知道樊年给她找来的综艺肯定都拿不上台面,拍了不如不拍,二是她没有经验。拍戏就不一样了。
听到她的后一句话,樊年脸色稍霁,但还是皱眉说“拍戏你吃错药了吧,就你的演技,去拍戏就是被网友嘲笑的命。”
他也不是没给冉夏找过好的试镜机会,可冉夏没多少名气,稍微对演技有要求的导演都看不上她,接就只能接不讨喜的、其他女演员都不愿意接的角色,就这么连续拍了两部,演技没提升,开播之后倒是被观众骂个狗血淋头,冉夏之前还因此埋怨过,现在忽然说想拍戏,开什么玩笑
再说了,他也没时间干靠
为了让冉夏答应接拍综艺,樊年尽量好言相劝“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拍戏吗,我也不想让你太累。”
冉夏把嘴里的水咽下,对他喜怒无常却自我感觉良好的“真性情”无言以对,只回答了他上一句话“没有演技我可以练,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吃这碗饭。”
樊年唇角下拉,强忍着心头火气解释“我跟你说过了,你不是当正经演员的材料,再说了,你现在负面太多了,也不会有好本子找你,参加几个综艺当过渡,一年之后等风头过去,你既提升了名气,傅朗严的事也被大众忘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正好可以复出,再接拍电视剧也不迟。”
他终于编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可冉夏照样一个字也不信。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不用等一年之后,冉夏的名声就会被他挑的这些综艺的后期剪辑黑成煤炭,何况公司对原身的态度就是半雪藏,再这么继续雪上加霜,对她未来的发展很不利。
这是里已经发生过的剧情,樊年后来倒是赚了快钱能全身而退,留下她被推到台前,任网友评判。
这种前程不定的赌博性买卖太不合算,不是冉夏想要的选择,所以她还是坚持“没关系,我不怕本子不好,什么剧本我都能拍。而且当初签约的时候合同上就写了,每年保证让我接拍影视剧,可迄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