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烈日炎炎,天气闷热。
窗外有蝉鸣声断断续续,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燥火。
冉夏正,一脸懵逼。
她的瞳孔终于缓缓聚焦,响亮的耳鸣声也缓缓消散。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入眼先是雪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她中暑得有这么严重吗居然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冉夏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病床对面的电视机里倒映着她模糊的脸,唯一可以清晰看见的,就是她头顶裹着的一圈白色纱布。
冉夏下意识抬手摸向额头,果然摸到了纱布的纹理,指腹刚用力,一股灼烧难忍的刺痛顿时传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好痛
这么强烈真实的感觉也让她彻底打消了还在梦里的疑心。
可现在又是什么鬼
分明她上一秒还蹲在马路牙子上等着导演开拍,怎么下一秒就来到了医院,而且还是单人病房
这时,站在病房窗边的两人听到动静一齐转身,门外也有一个年迈的男人急急小跑过来“夏夏,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这个人,冉夏不认识。
不仅是他,另外的两个人虽然站在窗边逆着光,但只看他们他们西装革履的样子,她用不着仔细辨认,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
眼前陌生的一切让冉夏不由地联想起各类八点档电视剧的狗血剧情。
难不成是她撞了脑袋,失忆了
额头的剧痛在当前诡异的场景里,似乎也已经不值一提。
“夏夏”
冉夏回过神,看着老者不像作假的关心,她抿了抿嘴唇,回道“我没事。”
她刚刚清醒,加上身体虚弱,嗓子哑得厉害,只说一句就皱起了眉头。
老者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之后才想起病房里还有客人,又倒了两杯水端着走过去,局促地说“小傅,你们坐啊。”
冉夏的视线随着他转向病床另一侧。
这两个人她的确一个也不认识。
靠前一些的男人身形挺拔,身上的西装笔挺妥帖,他漆黑短发梳到脑后,本就削挺的五官更显得冷峻,举手投足间带着好似与生俱来的从容。他仅仅站在原地,也轻易让旁人感到十足的压力。
好帅
冉夏的视线只和对方垂在身侧的手平齐。
这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戴在腕间的表精致奢侈,只露出一角也看得出价值不菲。
有钱人
冉夏再看他身后跟着的提了两手礼物袋的助理。
助理毕恭毕敬,面带笑容,一言不发,可见规矩森严。
见状,冉夏收敛心神。
有钱人有钱且吓人。
虽然还搞不清状况,但如果可以,她可不想跟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扯上关系。
或许是察觉到冉夏的注视,男人眸光微动,转脸过来。
老人恰时走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来,喝点儿水吧。”
见到他,男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他抬指示意助理把东西放下,然后说“冉老先生,祖父托我代他向您问好。改日他想请您去傅园聚一聚,请您务必赏脸。”
话音刚落,门外人没到声先至。
“冉夏,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冉夏“”
这话可有点儿过分了。
她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脸色还很难看,张嘴正要再骂,抬眼就看到病房里站着的人,顿时脚下一个趔趄撞在了门框上,磕磕绊绊地说“傅,傅老师”他转怒为笑只用了半秒,又赶紧小跑过来,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名片,双手举在胸前递了过去,“傅老师,我叫樊年,是冉夏的经纪人。”
半晌,直等到樊年举到胳膊发酸,举到气氛尴尬,他手里的名片才终于被取走。
然而对方没有和他交谈的意思,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樊年就一个箭步冲到冉夏身旁,压低了声音问“傅朗严来你这儿干什么”
冉夏皱了皱眉。
樊年,傅朗严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只不过
“大哥,你谁啊”
樊年怒极反笑“我是谁冉夏,你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脑子撞坏了”
他看到傅朗严正和别人说话,注意力没有放在这边,压低声音继续说“我不管你是脑子坏了,还是故意想玩什么把戏,我告诉你,这次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我不会帮你收拾你想炒作我不拦着,可你也不用你那猪脑子想想,你碰瓷谁不好,非要去招惹傅朗严,你以为他那批有名战斗力强的粉丝是吃干饭的吗现在你满意了,网上骂你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要换算成知名度,你这几天可比洪慕诗都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