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窦安,他深深看了那紫衣女子一眼,转头吩咐“马上走”
杀了伙计,让房内一扔掩上门,摘下斗笠披上其他衣物,从另一边跳窗而出。
这个消息很快报上来了,这伙人的大致去向,也不断报上来。
往南。
萧迟立即下令,急追。
他看向萧逸“二哥是留在这处主持大局,还是”
萧逸道“愚兄与三弟一同前往。”
他神色也严肃起来。
没什么意外的,泗州覆船显然有幕后主谋,那群沆瀣一气的官员回头收拾就是,现在当然是幕后主谋更重要。
让萧逸捡便宜了,萧迟撇撇嘴,挥挥手,立即出发。
一行人也没有大张旗鼓追,这伙人背后很可能是靖王,什么时候和靖王撕破脸,涉及很多方面,得仔细斟酌的。
现在不能打着钦差名号大张旗鼓,只能私下追。
一行人收了旗帜,把官服甲胄一脱,留下少许人在指挥文州衙门继续全程追捕,作出钦差两王都在的姿态。
萧迟萧逸和霍参则领着大部分人,水陆两路齐头并进,务必要将这伙人尽数擒住,漕粮也得追回。
一路你追我逐,紧咬不舍。
窦安面色阴沉,裴月明的出现,超出了他的计划,最后,他将视线投向身边的五公子。
一路急赶,目前已经离开淮南,进入江南了。
文州。
最晚,他需在文州脱身。
山多水多,湖泊河流密布,最后在溯望日的夜里,窦安使出声东击西之计,牺牲了五公子,成功脱身。
“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最后回头,五公子一声惨叫,他无声无息离开。
抵达江南东道文州。
这五公子一行骨头倒是硬的,只是还是惜命,杀了几个,最后就成功撬开口了。
然后,得悉了瞿炎。
“既然是他”
登时扼腕,瞿炎他们都知道,靖王驾下第一谋臣,非常倚重,可谓左臂右膀。
跑了他,真的非常可惜了。
然后,萧迟等人知悉,这个文州通县,是靖王的一个重要据点,县衙门早已被渗透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跑了好些天,终于能好好洗个澡,泡完出来,裴月明长长吐了一口气。
真的很难,轻不得重不得,折子已经写了送出,但皇帝意思一时半会肯定没法下来的。
明知是靖王,却不能轻易撕破脸。
但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据点,什么不干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也不好等,万一有什么重要的物事,等皇帝回复下来,人家早就转移完了。
轻不得重不得,该怎么拿捏这个度
萧迟沉吟片刻“让窦广来吧。”
窦广目前是江南东道的监察使,通县县令的顶头上司,他出现来处理,是最合适的。
找个借口先把衙门的钉子都拔了。
然后让他和新县令出面办事。
那就还得去找萧逸,萧迟老大不情愿,但也只能去了,窦广是萧逸的人。
去那边一说,萧逸点头“我正要去信窦广。”
信都写好了,正要装封送出去。
“那就行。”
萧迟起身,直接走人。
回到他那边的别院,裴月明正在吃蜜瓜。王鉴随后也赶上了,他办事能力果然杠杠的,冰盆有了,冰镇蜜瓜也有了。
萧迟凑过去,咬了她签子上的半块蜜瓜。
裴月明睨了他一眼,“说好没”
“嗯。”
他坐下,立即挨了过去。
裴月明就嫌弃,让他远点儿,“很热啊,你别凑这么近。”
他火炉子似的,这冰又不够,这两天热得她背上都要出痱子了好不好
萧迟凑过去几次,都被她推开了,最后没好气,她直接起身,坐到炕几另一侧了。
都让给他了行不行
萧迟自个儿坐在另一边,笑意不禁敛了敛。
又是这样
自从桃红那事儿以后,他难免格外敏感些。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他黏她,比她黏他要多太多了。
不,不,她不黏他。
她相处模式和态度,其实和以前差不多,除了亲密度高了以外,没见她有多少小女儿的羞涩和痴缠。
不像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她,恨不得和她黏在一块才好。
就比如现在,其实他也热,但是只要和她坐一块,更热他也甘之如饴。
好吧,其实萧迟还是很在意的。
他是个执着且纯粹的人,如今一腔感情都尽数倾注在她的身上,他没办法不在意。
心都能挖出来给了她。
发现不对等,当然愈发耿耿于怀的。
他抬头,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酝酿半晌,只她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