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态的。
裴月明招手,接过热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有捉过他两只手,擦了手掌,又裹住手指一根根擦了。
萧迟低头,看着她动作。
她擦好了,抬眼看他,他沉默片刻,说“今日,父皇头疾发作了。”
脸色大约打理过,还好,但表情认真看,还是能辨出来的。
另外,退朝皇帝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微微晃了晃。
要是往时,皇帝不舒服的话他会直接休朝的。
但今天却没有,他甚至连揉额头的动作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恰恰说明他病症颇重,才会越发刻意掩饰。
萧迟心情很复杂,仰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裴月明沉默半晌,看了他一眼。
其实,段至诚的动作,裴月明是隐有所觉的,只是沉默过后,她最后也没说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安慰。
萧迟坐起身“我没事。”
“别担心。”
“其实我也知道,早晚会这样的。”
萧迟反过来安慰她。
沐浴过后,她半披长发,萧迟拥抱着她,轻抚她柔软的发丝。
半晌,他低头,亲吻她。
裴月明微微仰首,回应他。
二人拥抱着对方,很轻很轻的一个吻,没有情欲,互相慰藉。
久久。
卸冠宽衣,他拥着她睡下。
呜呜风声,寒风卷着大雪灌进廊下,窗棂子咯咯作响,窗外滴水成冰。
萧迟侧脸,贴着她的脸颊。
他感觉到暖热的体温。
无乱如何。
他都有她。
寒夜,也不觉冻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正旦岁末,连场大祭,还有朝贺大宴。
除夕大祭,是一场非常冗长祭祀,礼规繁复,耗时极长,在列祖列宗面前,皇帝也是需要跪着的。
大祭前,他还斋戒了三日。
礼部撰写的祭文一如既往地长,念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冰天雪地的,萧迟膝盖都有些受不住了。
“鉴此精诚,尚其歆格”
终于完了。
皇帝先起身。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前面有动静,萧迟抬头望去,皇帝慢半拍缓缓起身。
才站直,忽他身躯晃了晃,抬手捂了捂额,骤然一栽。
“父皇”
萧迟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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