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因为刚刚吹过的卷长蓬松的发丝。
“清醒点。”
秦榛头脑发热,她最初跟傅幼笙接触,就是对美貌一见钟情。
这件旗袍简直美爆了。
她还放大了细看。
甚至没有听清楚傅幼笙的话“过几天的慈善晚宴,你就穿这件,绝对艳压所有女明星。”
“去年你低调,穿了件小西装礼裙被挤到了最边边上,之后被一群女明星通告艳压,这次绝对要血洗耻辱”
傅幼笙没化妆,毕竟要睡觉了。
但还是选了耳环戴上。
看着镜子里越发美艳动人的女子,心下满意。
“私下穿穿也就算了,我不会穿到晚宴上去。”
秦榛已经放大了照片。
忽然放大了盘花扣。
顿时嗓音提高了“妈呀,笙宝,这是旗袍大师门卿老先生亲手制作的啊。”
“他不是去年为殷家老太太做完那件旗袍就宣布这是最后一件亲自设计亲自制作的旗袍,以后不再做任何旗袍,你这件是怎么回事”
门卿老先生
傅幼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声。
国内称之为真正传承意义旗袍大师的,也就是门卿老先生了,只是老先生的旗袍,非常难求,就算是傅幼笙,直到老先生封山之作,也没有预约到。
所以她看到这件旗袍,根本没往老先生方向想。
如果真是门卿老先生的作品,那这件旗袍的意义更珍贵了。
那边秦榛还有点小激动,想着下次跟傅幼笙见而的时候,一定要亲手摸一摸门老先生的旗袍作品“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别人送你的”
傅幼笙应了声“殷墨送的。”
啧啧啧。
秦榛立刻反应过来“我艹,我知道了”
傅幼笙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秦榛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傅幼笙发了张照片过去“之前有个旅游博主发过殷总的照片,就是在陵琅镇上,门卿老先生的老家就在陵琅镇啊”
“他一定是亲自去求老先生为你定制旗袍的。”
“妈呀,不知道殷总得费了多少心思,才能让封山的老先生再次出山为你定制一款旗袍。”
傅幼笙站在镜子前,指尖微微收紧了。
镜子里如诗如画的女子眼睫低垂,绮丽的旗袍也掩不住她身上淡如烟水的气质。
秦榛最后得出结论“殷总虽然平时挺狗的,但好像这次追你是认真的。”
傅幼笙没说话。
等挂断电话后,才重新看了眼秦榛发过来那张殷墨站在廊檐下等雨停的照片。
细白手指拂了一下领口那繁复盘扣。
确实是门老先生的作品。
倒是不知道殷墨做了什么,才能门老先生手里得到这件旗袍。
隔着镂空雕花的屏风。
女人站在屏风后,薄薄的屏风,完全挡不住那惑人心弦的纤细曼妙身姿,昏黄的油灯,光线平生几分浅淡的暧昧,淡淡的檀香缭绕其中。
女人穿着一件完全掩不住那活色生香的绯红色旗袍缓缓从屏风走出来。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
殷墨自小冷清克制,甚至很少有欲想难求的时候。
直到他对上那双含着浅淡水波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红,带着她不自知的引诱,单纯又勾人。
而这一眼,却让他素来薄凉清冷,无情无欲的心土崩瓦解,而后扎根妄念。
妄念如催生的种子一样,迅速生长,短短的女人走到自己而前的这段时间,妄念已经将他那颗寡欲的心脏完全缠绕,密密麻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殷红旗袍被撕碎,凌乱的抛到架子床下。
黑暗中,那双比旗袍还要红的唇瓣和莹润雪白的皮肤,是清醒前唯一残存的余念。
殷墨猝然睁开眼睛。
线条优越的胸膛在黑暗中起伏不定,按着紊乱跳动的心脏坐起来时,殷墨垂眸看了眼从他腰腹滑下来的被子,眸色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