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和弟媳嫌弃现在每个月给的钱太少,让他们生活质量大大下降。
原身过得越来越苦,她一开始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成了这个境地,很快地单明又打电话回国来催钱,实在已经身无长物的原身没办法,拐着弯地通过高中时女儿学校里的那几个朋友想联系上女儿。
可千辛万苦联系上在外创业的林久久之后,林久久只是送回来了一段话“现在我们一无所有了,轮到你去找别人的时候了,希望当初你全心全意对待的人,现在仍旧愿意全心全意对待你,很抱歉妈妈,一次也没有享受过妈妈您全心对待的我,已经再也不想和您在一起,也不愿意为您付出了,祝你安好,我不会再拖累你,做你的包袱,也希望你放我一马。”
备受打击的原身两面受气,无论是单明还是单静冬他们俩,轮着给她发各式各样的信息,意思就是要她去借、去想办法,甚至还怂恿着她去找前夫那弄点钱来,几乎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原身一下受了刺激昏倒了,那天慌张地将她送到医院的单静冬夫妇只是把她丢在了医院,甚至不肯留下一分钱、留下一个人照顾,活怕被拖累般彻底地跑开了。
那天一个人在病房里醒来,想起当初车祸时身边只有女儿陪伴的原身,终于开始慢慢地醒悟了,她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些年间她千辛万苦付出的,只伤害到了她唯一的女儿,养的却是一群不知道回报的白眼狼,可是那时太晚了,她伤害了女儿的心,把属于女儿的钱全都霍霍没了,女儿已经再也不肯原谅她了。
经过医院的诊断,原身只是因为过度劳累和心里压力过大才晕倒,没多久她便背着医院的几千债务出了院。出院的她凭借自己的努力找了个包食宿的阿姨工作,忘记了曾经坐等收钱的包租婆日子,靠着自己的双手攒钱还债,慢慢地攒了一笔钱。
后来她从认识的人那听说,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单静冬和冯秀华便被单明逼得不行,卖房去供单明在外留学,可单明花钱得很快,没多久就把家里的钱花了个精光,又来找自己的父母讨要,可在国内已经囊中羞涩的单静冬和冯秀华已经一分都拿不出来了,只能去到处借,借没多少儿子又勃然大怒,可他们却怎么也筹不到更多钱了,就连冯秀华这个在家里呆惯了的,也试着出去打工,只是眼高手低,赚得还没有花得多,他们二人过上了穷困潦倒、互相抱怨的痛苦日子,只是反复念叨着他们的出息儿子会回国回报他们。
而在国外的单明,听后来同样出国的人说,他到了国外便装有钱人、摆阔,从不读书,后头把钱花光了的他歇斯底里,一度看起来很有些精神问题,还因为挂科被学校退学了,最后不知所踪,听说有人在欧洲的街头曾经见过他,只是那流浪汉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脏污,难以辨认,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
而林久久的消息倒是也听到了一些,她有了些名气,嫁的丈夫也好,结婚时还请了关系好的一些高中同学过去观礼,听说后来还读了个研究生,一度打算去国外继续深造。
林久久的丈夫很爱她,他们一家从来不看不起她,据说两人当初认识的渊源是因为她的丈夫读书的时候被人欺负,让林久久美人救英雄了一把,这才结下了良缘,后来这对夫妻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原身则一个人在那小房子里,做着些苦力活,她很能吃苦、也够勤俭,这点还是和冯秀华他们不同,攒下了挺大一笔钱,开了一间小杂货铺,利润还行,可一直都是一个人,哪怕是生了病也都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自己去,不肯麻烦任何人。
若是有人问她,她只是沉默片刻而后说“这是我犯了错误注定要有的惩罚有的人永远只能一个人,否则只会拖累身边的人”便又如此慢慢地远去。
直到她死之前,她打听到女儿现在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便委托了律师在她死之后,把小杂货铺变现和这么些年几十万的存款一同以女儿、女婿还有两个孙女的名义捐献出去,全当祈福,她甚至不敢再出现在女儿面前,后半生心中只留下无穷无尽的怨悔。
那站在单静秋面前的妇人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混杂着解脱和挣扎,迟疑了很久她才慢慢地开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多少弥补下女儿内心受到的伤害,让她拥有一个知道如何去爱她的母亲让她知道她是个被爱的孩子还有,如果可以,希望能让她考上大学、起码不要留下深刻地遗憾,我知道,她是很喜欢上学的当然,还有,请务必不要再多去理会我的弟弟了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吧。”便一点一点地消散在空中。
正当单静秋和林久久都在梦中沉睡时,网上的帖子已经发酵得厉害,现在的人大多对不平之事有种“见义勇为”的积极感,更恨网上的那些“包子”、“傻子”,自己立不起来,别人怎么帮、怎么劝也不行可这帖子则说明了另外一种可能,当这人醒悟了愿意立起来的时候,那些吸血的蚂蟥就如同附骨之疽永不退缩,死死地缠着非要吸干这些血才肯罢休。
这终于引发了舆论的高潮立起来了之后,若是遇到厚颜无耻之徒又要如何不管是帖子中还是生活中,永远是脸皮更薄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