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生不一样的道路规划而已啊”
“妈妈想,也许是妈妈有偏见,当初你爸爸做生意的时候,别人也都说他是投机倒把,以后会被抓去枪毙呀可后来证明,只是那些人的眼光不对,你爸爸别的不说,生意还是成功的。以前妈妈看电视,那些傻乎乎在那里跑步的,还笑话人家呢,在那瞎跑,总是跑不过外国人,还被甩在了后头,可人家居然后来还成了世界冠军”
“所以,我最后想来想去,发现也许是妈妈太糟糕了,冤枉了东东,难道因为妈妈不知道,就要把你的想法打做乱七八糟吗就要说东东是做错了吗妈妈从来没去试着了解、也没去试着听你说过你心里的想法,只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就这么给你定了罪,要是在古代,我估计是个专门造冤案的坏官了。”她笑了笑,想缓解下有些沉重的气氛。
她神色温柔又坚定“而且那时候妈妈是听你爸爸说,那个学院里学费贵,能学好多东西,而且还能纠正坏习惯,妈妈才想着总归是好学院,多学点东西,就也没有和你爸多说。”
“如果妈妈那时候就知道学院里不好,妈妈是一定不会同意让爸爸把我们东东留在里面的。”她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向东的手还放在妈妈的脸上,他这几日来所有用懂事、坚持、强撑伪装着的面具一点点龟裂,全都变成了委屈、难过和恐惧,他眨着眼,倒是没哭得很厉害,只是三两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支撑不住,跑了出来“可是不留在里面可能我就改不了了呢”
他满脑子都是爸爸严厉的面孔,和教官狰狞地说着“多打打你们就知道错、就知道改了。”的脸互相交错、不断变换,仿佛喉咙被扼住般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们对我不好,对我多教育,可能这样久了我就改了呀”他扯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里全是苦涩一点点地流了出来。
“改过自新,要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做错了事,就是有问题的问题孩子,就得要改。”他反反复复地强调、念叨着,要改,“是我有错。”
被打着打着,他也不知道了,他应该是有错的,他肯定是有错的。
单静秋一把把向东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把他的脑袋轻轻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不断为他顺着背,说得认真“第一,我们东东没有错,起码在妈妈心里是没有错的。第二,如果要改,自然是妈妈来教育你,妈妈这么老土的人,都听过电视里念三字经,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你做错了,那一定要怪爸妈没有教育好你,你还小,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东东,你是妈妈的宝贝,是妈妈错了,那时候居然同意了让你进去里面,你不要用妈妈的错惩罚你自己,这样妈妈的心也跟着好痛,如果东东真的错了,那让妈妈陪着你,咱们一起慢慢改,如果东东没做错,那妈妈就永远是你的后盾,陪着你往前走,好不好呀。”她对着孩子的耳朵,说得轻柔。
她说的话像是在呢喃般,哄着此时在怀里这个这段时间内遭受了巨大压力和打击的孩子“不害怕,是妈妈错了,妈妈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单静秋不断顺着向东的背,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妈妈在。”
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已经有一片湿润透过了衣服,她手上动作没停,只是继续拍着向东。
“我很害怕,妈妈,那天他们把我关在小屋子里,那里没有光,只有我一个人,地板上还有蟑螂和老鼠,我特别讨厌,可是没地方去,那儿好冷。”向东紧紧地扒在妈妈的肩头,终于所有的伪装全被卸下,他委屈极了,和妈妈一股脑地倾吐着自己的难过。
“不怕,咱们以后再也不去了,再也不见那了。”单静秋哄着这男孩,前段时间眼前的向东还在记忆里张牙舞爪,和自己说,他是大人了,才不会撒娇、说委屈,他什么也不怕。可现在又突然像个孩子,这之间究竟是吃了多少苦。
“我被绑在那张床上,手上、脚上、身上都扣着厚厚的黑带子,我挣脱不开,他们在我身上夹了夹子,然后通电,我能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开始一直抖,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东西,就像突然变成了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了,特别难受。”
单静秋听得难过,肩膀上在哭的男孩闷闷地说着,眼泪没停过。
“如果做错了,就要被打,我知道了,我要守规矩、我要听话、我要懂事,如果被人打了、被人骂了,那一定是我的错,不能顶嘴,要认错、要低头,不然只会被打得更厉害”
她眼睛也有些湿润了“我们东东辛苦了,真的辛苦了,咱们不去想这些”
“我们宿舍来了一个人,他叫马华,他已经被教官们带去做了好几次的大教育,每次他回来我都整夜整夜的不敢睡觉,把床单掀开,脑袋贴着床板,只要下面没有动静就要赶快往下看我好怕,我好怕他下一秒就死了。”
“不怕,东东你不要怕。”单静秋哄着这慌了神的孩子。
“妈,妈我得救救马华、还有曾年哥他们都还在里头,教官答应我这下还不会对他们动手,可是以后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