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懂了宁雅诗的意思,眼神一转,突然变了个脸色,看似有些沉重“原来你都知道,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有错吗”都说要对症下药,张鹏的招数自然也是要根据场景不同做调整的,这下可不能用之前那招了。
既然宁雅诗对他已经有了戒备,不如就用这招试试。
他神色看起来写满了惆怅“我和我妻子是相亲认识的,当年我们俩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下面在一起的,那时候哪里懂得什么爱情,不过就是合适就在一起了,那时我觉得只要家庭条件、彼此性格相合,那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什么问题,可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人,不只是合适就行,我对真挚的爱情一直有一份难以停止的向往。”
“我和我妻子过得并不幸福,其实我们已经想离婚很久了,只是苦于家里的孩子,为了怕孩子受伤,我们便没有离婚,两个人已经分居好一段时间了,只是在大家面前给孩子做做戏,不想让孩子知道,这回我病了,哪怕在icu我老婆都没来,一直是我一个人撑着,那时我就想,要是我能活着从鬼门关出来,我一定要对我最重要的人说说话。”
张鹏这话可说得一点都不心虚,分明这几日来他妻子天天到医院来陪他、照顾他,今天不过是因为实在累坏了,再加上张鹏心里有鬼,才赶他回去。
“我最重要的人,就是你,雅诗,自从和你认识,我就发现原来我和我妻子在一起就是一场错误,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你知道当我真的遇到我深爱的人,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不是每天看着你,我甚至想不到,原来能有人让人一眼万年,只我只是看到你,就觉得工作、生活都变得有乐趣”
“哪怕这几日,缠绵病侧,我也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今天看到你来,我的病都似乎不药而愈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今后不管有多少的困难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扛,风雨无阻,我每一天都会和你在一起,你相信我不管是房子、车子还是家庭,你全部都不需要担心,从此以后,我来做你的家人,好不好”
他用油腻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宁雅诗,一动不动,好像多情深意切似的。
宁雅诗只觉得肚子中满是恶心在翻腾,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自当初她爸抛弃她,她平生最恨的便是那些抛妻弃子之人,而且别的不说,这张鹏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没脸没皮他就没有考过自己的家人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宁雅诗一点也不屑拥有,她绝不容许别人说,妈妈的女儿是个糟糕的人,妈妈走了,她希望任何一个人说起妈妈,都要说她教出了个好女儿,这样的事情别说她本就不想了,哪怕她想她也绝不会做。
宁雅诗抬高了下巴,就像被触犯到领地突然怒意盎然的小动物,眼神如刀“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做我的家人是吗你凭什么以为别人会接纳你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
“你可千万别用什么爱来包装你搞的职场性骚扰了你以为你多说两个爱字,就能冠冕堂皇的掩盖你试图婚内出轨、对一个对你毫无兴趣的下属试图骚扰的事实吗”
“像你这样的人,别说有房有车了就算是首富,我也嫌你肮脏、下作,当初我敬重你是值得敬仰的领导,你却做出这些事,你让我觉得龌龊”
被张鹏提到家人的宁雅诗气得甚至想上前打他,只是家教和眼前张鹏还病恹恹的样子让她控制住了自己愤怒的欲望,用力的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当然,有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大伟,那人听完整了吗”单静秋发出的声响似乎是从哪个深渊传来的一般可怖,她现在已经有点气急败坏,可她根本不想要控制自己的愤怒之情。
董大伟点了点头“嗯,从头听到尾了,估摸着也听明白了,再过一会,就能动弹了。”他应道,他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特别能理解单静秋这种愤怒的心情,而且最近风雨无阻地偷偷看护着宁雅诗,他对这小姑娘也有了一些关怀,见不得这小姑娘被欺负。
“大伟,老样子,借你一用,辛苦你了。”单静秋轻飘飘地飘来了声音,董大伟立马就立正站直,把拳头握紧实体化,这已经是下意识反应了。
“饿死鬼,今天也辛苦你了,你就让这人好好地饿上几天就好。”单静秋接着吩咐,饿死鬼点头如捣蒜,这任务它保准圆满完成,这对他来说可只是个小差事。
下头宁雅诗的话已经骂完,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大喘气着,甚至不愿直视这个男人。
张鹏正狞笑着,对这职场新人的大言不惭感到滑稽,这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撞几次南墙就会知道错了,他勾着嘴角笑了“行行行,给你脸你不要脸了,我告诉你,你现在知道放话了,行你牛你厉害,我告诉你宁雅诗,你是不知道我张鹏在b城这些公司里的地位,我今天放话出去,保准你辞职以后没人要你我告诉你你有本事你就给我滚出b城传媒界,到时候你可别灰溜溜地跑回来求我”
他还就不信了,他就治不了这宁雅诗小姑娘家家,他半点没在怕毕竟这姑娘可没半点背景。
“您千万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