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加热,然后两个人吃得饱饱,肚子都发胀地把东西全都给塞在里面。
只是现在,再没人和她一起吃了。
这两天天气热了,快到了吃芒果的季节,如果妈妈还在,一定会和她一起到楼下去选两个大芒果上来切成花刀,一起吃得干干净净,只是现在妈妈不在了,连一起吃芒果的人都没了。
宁雅诗想着,眼睛长长地凝视着桌子,就像一尊凝固住的雕像般许久没动。
这套两母女一起攒钱买下的房子不算小,是两居室,也有个九十五平方,尤其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居住,如果不打扫很快便会堆积灰尘,这也是宁雅诗不能忍受的。
她每天会率先到母亲房间里整理着,就连书架最上端一点点的灰尘她也要用湿毛巾全部擦干,当初母亲离开前看到一半的书依旧夹着书签放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切就像母亲还在的时候维持得很好,这也是她全部的执念了。
单静秋在房间里,看着忙前忙后的宁雅诗心紧紧揪着,做母亲的看到女儿这样,情难自已,明明已经时隔一年多,可对于女儿来说,母亲的死一刻都没有过去过,她多想轻轻地过去拍拍女儿的头,安慰安慰,可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只能等女儿睡前,静静地给她盖上一床被子,不让她踢被子着凉。
又是一个天亮,宁雅诗呆呆地醒来,最近她睡眠质量异常的好,之前踢被子的坏习惯似乎突然被改掉了似的,每天醒来被子都安安稳稳的待在身上,乖巧得很。
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分外安心,似乎有种熟悉的温暖轻轻地包围着她,让她有种被守护的安全感,她也不知这些从何而来,只是睡觉的时候越发安稳。
自妈妈离开后她老有点大大咧咧,这倒不知指的为人处事,只是经常走着走着就失神、看到些路边的标志就沉浸入伤感的回忆,从前没干过的蠢事都干了个遍,什么磕磕碰碰,上个月还不小心绊倒在路边的石头上重重地摔了一跤,可近段时间来,也不知道是她摔出了习惯还是已经点亮了什么盲走天赋,一次也没有摔过。
这样想着宁雅诗倒是笑了出声,毕竟这应该是她在妈妈走后遇到的最大的幸运了吧。
董大伟请叫我无名英雄。
今天单静秋带着几个小弟认真蹲守在女儿宁雅诗工作的汇星大厦里,宁雅诗大学读的专业是新闻传媒,毕业后她便到了汇星公司里工作,公司主要做的是公关、宣传、包装、水军,而宁雅诗负责的便是帮忙制定些宣传、公关方案,这也是当初她凭借自己的学习、实习经历自己投了简历应聘上的。
宁雅诗每天早上来公司都来得挺早,她和同事们不一样,同事们到了工位大多在打了卡后先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着那些在便利店或是咖啡厅里买的食物,同时窃窃私语谈着些公司的小道消息、或是聊些生活中的事情,而宁雅诗只是自己坐在工位上,收拾着手上的东西,和众人格格不入。
她从进入公司到现在也已经一年出头了,只是和同事之间始终保持着巨大的距离,每天都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倒是让人想接近也接近不了,公司里的同事有的背地里说她稀奇古怪、性情孤僻,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在很长一顿时间里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等后头控制住了,她已经隐隐地成为了被排挤的那一个,她丝毫不想拿妈妈过世这件事来当个理由,向众人解释,所以也就这样将错就错、孤身一人。
单静秋同蹲着的董大伟一起看着宁雅诗始终一个人的样子心里忧虑万千,并不是到了工作的地方非得和同事做朋友,只是宁雅诗她这样成天未免也太过孤单了一些,总是茕茕独立,始终一个人独来独往,直到后来遭遇那些事情的时候别说有人站在她那边了,身边连个能倾诉的朋友都没有,但凡那时有一个人站在她那边,也许事情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单姐,你女儿好像老是一个人呆着”这几天天天跟着宁雅诗的董大伟从未见过她同别人聚在一起的样子,有些纠结,怯生生地对大魔王说出了口。
单静秋叹了口气,脑子动得很快,却一时没有想出办法,但也知道董大伟说的是实话,便也没生气,只是很无奈。
男人径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直接站在了宁雅诗的工位面前,声音温柔又正经,手轻轻地敲了敲工位上的桌子,引起了注意便说着话。
“小宁,前天交给你的方案你那边写得怎么样了现在对接单位那边正在催方案,不知道你做到哪一步了”这男人正是张鹏,他现在另一只手上正拿着几分文件,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他便开始“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起来。
他身上穿着一身西装,有些啤酒肚,微微鼓了出来,哪怕努力收紧也把衣服撑城了一道弧形,身上穿着的倒是一套整套的西装配上皮鞋,扣子扣不大上,头发用摩丝之类的定型产品抹了几下,稍微抓了个发型,只是在他的圆脸上没有半点帅气,显得有些滑稽,只是他神色很是正经,压下了这份奇怪的感觉。
当然,要是在外人眼里,这应该是个敬业的宣传部主任形象。
单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