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屋子,暗卫很是摸了一段时间规律,才找到了时机进屋翻找到了这一盒子的信件,暗九善仿字,这些都是他摘录好的版本,原来的盒子我们后头已经放进去了。”
单阔听到这倒是觉得奇怪,暗一平时有一说一,怎么今天就是没说清楚盒子里的信件是什么内容他从盒子里拿出信,刚开始只是一瞥,可越看脸色越是坏了起来,一封接着一封。
“你上回同我说公主蛮横无理,甚至打了你,我多想问问你痛吗她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她怎么能这样做她得了你为何不好好珍惜你我原本有多感谢她对你好,此刻便有多替你委屈,你受了太多苦。”
“六郎,有人说你的长子已经出生我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欢喜,难过于我曾和你一同想过未来与你共同抚养儿女的画面,欢喜的是,六郎你有个孩子我的心也安定了许多从今以后你膝下有子,会将他培养成像你一般优秀的男人吗”
“守孝的日子很累,但每每想到你便觉得日子能往前过下去,不知你和公主过得如何呢请相信我会一直祝愿你们过得美满,我时常想到,不知道她知晓你不喜饮红茶、不喜吃虾吗你怕热畏寒,不知她有及时提醒你加衣脱衣吗我是否管得太多请谅解这些早就成了我的习惯,我很难这么快改掉。”
“今天是你和昌盛公主的婚礼,听人说外头十里红妆,真好,记得好多年前你便和我谈过倘若有一天我们成婚,要穿怎么样的嫁衣今天公主和你穿的是我们当初选的那些吗今天你成了别人的夫郎,我似乎不该再去打搅你,可六郎,我很难过”
“我明白的,皇命难为,六郎你如此优秀公主选上你也是正常的,我不能要求你为了我做那么多,也许我们的缘分的确不够,我会永远记得我心里的那个郎君,你也务必要对公主好些,我相信她会像我一样好好照顾你的。”
单阔怒极反笑,这多年间的信件倒是累积不少,这盒子里只有那个字体娟秀的女人一封一封写来的信,每次信的内容并不多,倒不用花太多时间翻看,可看哪怕只有一个字单阔都觉得恶心。
他早就想过也许容六是在外头安置了个外室或者是又有什么二心,却万万没想到这二心并不是最近才有,由来已久倒是源远流长。
看这些信件,估计还不太全,最早的只有当初大概还是被许婚前不久的,单从这些信件,单阔便能看出这容六是什么嘴脸。
什么叫做皇命难为、什么叫做情非得已
呵呵,这门婚事怎么来的难道不是容六他自己千求万求求来的单阔想到自己当初还支持这个所谓的“朋友”就愈发感到厌恶,万万没想到他那时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帮着妹妹选了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想起当年父皇对他说,他还没有一颗帝王的心,太软、太相信别人只会一错再错。
父皇说的果然一字没错。
而这位女子单阔敲了敲桌子“辛丞相家的”他知道暗一肯定知道他的意思。
“是辛丞相的次女,叫辛秀娘,现在已是双十年华,尚未出嫁,此前为母守孝三年,才刚出孝。”
单阔眉头紧锁,只觉得连胃里都在折腾地翻涌着,他也见过后宫女人争宠,但无论是他还是父皇都没有广纳后宫的习惯,现在见到这头回见识的“招数”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字里行间哪一个字哪一句话不是满怀情意
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容六回忆起他们当初花前月下、相约久久,尤其是想到连现在还小的外甥都被这位辛秀娘拿来说,单阔便愈发气得厉害。
这几个人,是当皇家于无物吗
一个自己求的婚,不认,一个知道别人结了婚,不走,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何苦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窃人之夫就不算窃了
倒真是天生一对,但倒也别来糟蹋他的宝贝妹妹
“皇上我还有一事”暗一在心底暗暗叫苦,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气得厉害什么时候情绪和缓他早就看得分明,现在皇上只是面上和缓,心里指不准是怎样地波浪滔天,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句话不说,可哪知道这些事情要嘛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调查出来,要嘛就像此刻,一调查便全部拔出了坑。
“何事”单阔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看来是还有比这事情更厉害的事情。
暗一只是看着脚下,说了起来“我们那日发现容震到容六的屋子内谈话,恰好那时容九正在屋子旁边,便寻了个地方,听了听他们里头的话。”
“你说。”
暗一描述起了那天的场景。
容震到了容六的房屋中,没敲门便走了进去。
“六郎,爷爷有些事情要说。”容震早就把容六定为未来的继承人,对于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均要同他一起思考对策,这样他未来方才敢把容家传承给他,毕竟哪有哪个继承人对家中的大大小小一无所知的。
“再过段时日,你大伯、二伯他们几个便满了任期,吏部那些考评我这头已经先行吩咐过了,都会点个优,到时候回都城或到江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