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就空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要不随大流,心里不踏实,韩皎只好也端起酒杯走出去。
路上跟侍从打听到,原来是燕王亲自来府上贺寿了,此刻就在主院作客。
难怪全府的宾客四面八方的往东角门方向聚拢,估计连内院的女眷们都扒着门缝呢。
燕王谢广,是原著中的男主,皇后的嫡长子,大家都以为他会被立为太子。
事实上,最终被立太子的,是皇后第三个儿子,谢夺。
这件事未来还会导致部分文官与皇帝地抗争,也就是“国本之争”。
目前是隆圣三十年初,燕王很快要失势了,这群刚入官场的人上赶着巴结,要真上了船,没准不久后就要跟燕王党一起翻船。
这本原著前期倒了一堆炮灰,所以韩皎并不打算加入任何阵营,至于巴结燕王,也可免了。
未卜先知就是爽。
韩皎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停下脚步,转身,悠闲踱步走向无人的西角门,寻了处僻静花园角落,深呼吸,散一散满身沾染的酒气。
此处位于前院边角,没有气死风灯四面摇晃,只有月光和花香在游荡。
韩皎仰头对月,举了举手中酒杯,正欲小酌一口。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凶巴巴的嗓音“先生倒有闲情,躲在此地举杯邀月。”
那群进士都去燕王跟前混熟脸了,怎么还有来找茬的
韩皎假装没听见,依旧仰头看月亮。
身后人倒也没发作,与他一同沉默着。
可这阵沉默里透着危险的气息,逼得韩皎缓缓转过身,看向来找茬的人。
月光朦胧,隔着两丈的距离,那人背着远处灯笼的火光,叫韩皎看不清面容。
那群进士中,有这般颀长挺拔的身影
没有,倒像年轻武官的身影,约莫是府上的护卫。
“为何不回话”那人嗓音听着年轻,语气倒是够威严的。
猜想这护卫把他当成了偷懒的侍从,韩皎便也态度威严地解释到“宴席上喝多了,在此地散散酒气。”
韩皎的答复虽无不妥,但语气显然带几分愠怒,这也是为了回敬对面那护卫的无礼。
那护卫显然意识到韩皎语气不善,却并未退让半分,非但威严如旧,还添了几分嘲讽,冷冷道“本以为你无意攀附权贵,才闹中取静,来这僻静角落对月抒怀,现在看来,你是在哪里受了排挤,躲这儿生闷气呢吧”
果然是来找茬的。
宴席都快散了,韩皎懒得再起争执,眼神都不想给一个,扬着下巴气势汹汹离开了这片院落,与那护卫擦身而过时,低低轻笑一声“你想多了,我立于此地,是等着有眼力的权贵来攀附我呢。”
竟如此大言不惭
“你”燕王刚欲给点教训,却在擦身而过时,被这狂徒的面容一惊。
韩皎面对着远处的灯火,擦身而过时,一张年少的秀致脸容猝不及防闯进燕王的眼里,扰乱了燕王的思路。
问题从“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官吏脾气这么臭本王就问问他为何没去敬酒他居然这么凶”变成了“这小子是官员吗毛还没长齐呢吧”
由于韩皎是昂首阔步的离开,这短暂的思路错乱,让燕王错过了大发雷霆的时机。
转过身时,那狂徒的身影都快消失在人海了,急得燕王匆匆喊了句“你在何处供职”
问清楚了好寻仇。
狂徒的身影非但没有停顿,反而愈发移形换影般隐入人群,还特别欠揍的留下句回应
“你猜。”
林翁点了点头,小心展开帛书,细细阅览,低声道“这该是羌雅族存留的帛书。”
韩皎见老先生面露难色,猜想他也不太熟悉这古怪的文字,心中略松了口气。
林翁细看片刻,摇摇头道“惭愧,羌雅族千年以前就已销声匿迹,老夫并未钻研过他们的文字,你且去知会殿下,待老夫回书房对照古籍,逐字辨认,再给出详解。”
韩皎不敢劳顿林翁,当即请求自己回去对照,恭敬接回了帛书。
原来,不认识这些文字是正常的。
这次有了底气,韩皎回到座位,便主动向谢靖请示,说自己认不全帛书上的文字,若要详解,须誊抄一份回去,参照古籍逐一辨认。
谢靖笑道“不必,我回去给先生译成汉文,明日再来请教。”
他并非有意刁难韩皎,只是皇家几兄弟对羌雅族骁勇善战的传说十分感兴趣,这一族存留的书文,也只他们兄弟间传阅探讨,一时忘了外人并不熟悉。
坏就坏在韩皎根本不知道哪些该懂哪些不该懂,这才导致方才在oss面前当场翻车。
幸好此后林翁又开始授课,帮韩皎度过最尴尬的空暇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丈母娘和受骗胖弟弟已经认可了未来的新家庭成员,,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