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容眼神微冷,“他在洗澡”
陈渊失了势,冯语云自觉不能和这样的大人物起冲突,有问必答“对。”
她把两个人让进屋内,再洗了新买的茶杯,给两人倒了水,才走进陈渊的卧室,敲响了主卧内浴室的房门,“陈渊,快别洗了,沈嘉容来了。”
陈渊的声音在水声中也清晰可闻,“他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你面谈。”冯语云有些忐忑,又不禁有些激动,“他亲自过来,说明我们还有机会,你快点出来,一会儿多说几句软话,他或许能放你一马。”
浴室内却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冯语云脸上的激动渐渐又归于忐忑,“陈渊”
“麻烦。让他等着。”
冯语云“”
她有心想劝陈渊别这么嚣张,对方毕竟是沈嘉容。
可她还没来得及谏言,就听到陈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出去。”
男女有别,冯语云也不方便直接闯进去把人拉出来,就只好依言出去。
回到客厅,她绞尽脑汁,编造了一个理由,“沈总,实在不好意思,陈渊身上的泡沫还没有冲干净,您稍微再等一等,他很快就出来。”
沈嘉容的眼神锋利如刀。
他问“你怎么知道他身上的泡沫没冲干净”
话音落下,坐在他身旁的助理悚然一惊,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这种事感兴趣起来。
站在他对面的冯语云也惊怔住,心道果然不愧是业内人人称道的人物,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谎。
“我”她嗫嚅一句,“对不起,陈渊年轻气盛,我代他向您道歉。”
她是以陈渊的长辈自居,才会说出这句话。
但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语气,让沈嘉容心里莫名涌起的不愉渐渐聚拢。
冯语云以往也有机会见过一些世面,察言观色还算在行,见道歉之后沈嘉容似乎更不高兴,她连忙转移话题,“沈总,如果您赶时间的话,我也可以跟您谈,陈渊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一字不差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他。”
沈嘉容眼底寒气愈重。
但他还没开口,冯语云接着说“我毕竟也算是陈渊的继母,我知道他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得罪了您,您放心,只要您开口,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不遗余力去做的”
助理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继、继母”
冯语云尴尬地笑了笑,“我和陈渊的爸爸办过婚礼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陈渊也不会收留我。”
说完,她看向沈嘉容。
对方仍然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但好像比刚才缓和许多。
发现这一点,冯语云一喜,以为事情真的有了转机,她知道陈渊性格固执,以前又总是闯祸,可能不愿意低头认错,就想趁这个机会说点什么,好让沈嘉容对陈渊有所改观。
“沈总,”她说,“其实陈渊对您没有恶意,他只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会身不由己对您产生爱慕之情,他为了追求您做的一些傻事,也都是因为他年纪小,太不懂事,错把单方面的一昧付出,当成了让您对他产生好感的方式。”
助理听得撇了撇嘴。
他知道沈嘉容对陈渊的追求方式不屑一顾,冯语云想拿它博同情,只会徒劳无功。
想到这,他转脸看向沈嘉容。
沈嘉容的神情却不像他想得那么不耐烦,甚至没有让冯语云结束这段废话。
“那个,沈总”
沈嘉容倏然冷厉的眼神扫过他。
后者立刻把滑到舌尖的话吞了回去。
冯语云继续说“最近陈渊已经反省过了,如果您今天没有亲自过来,他还打算到您家里去拜访呢。”
沈嘉容眉头微动,“去我家里”
冯语云连连点头,除了这一点之外,她想不出陈渊要地址还会是什么原因,“他刚刚才跟我要了地址。”
助理不由出声“他分明知道沈总的地址,上次求婚不是还去了一趟吗”
冯语云忙说“不是那个地址,是另一个。”她把地址报出来,“为了表示诚意,他是打算在您家里拜访的,这样更正式一些。”
沈嘉容唇角有浅浅弧度转瞬即逝。
助理没有看见,他又撇了撇嘴,“装模作样。之前签字的时候那么干脆,我还以为他真的答应不再纠缠沈总,没想到他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这根本就是还不打算放弃嘛”
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冯语云并不在场,她赔笑道“话也不能这样说,只是登门拜访,算不上纠缠的”说完她看了看时间,又说,“我去看看他出来没有,两位先坐。”
没一会儿她又面带局促地出来,“不好意思,他经常这样,动作太慢”
“算了,”沈嘉容从沙发上起身,“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冯语云心里一慌,“沈总,您再等等,我这就喊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