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薄雪,地面被冰棱抛打得光滑,谌冰刚站上去就刺溜滑了一小步。
“靠”
萧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往怀里带了带“没事儿吧”
谌冰吓一跳“没事儿。”
这下,萧致寸步不离,轻轻握住了谌冰的手腕“我牵着你。”
他手骨骼大,五指修长,握住谌冰手腕时掌心滚烫。
谌冰低头看别的地方,叶片积攒着雪块,他走近刚抓了一把,被萧致直接揪着手掰开拂下去“不凉吗”
“”
“多大年纪了,还玩雪有病。”
萧致嫌弃又粗暴的语气像极了一个爹。
谌冰掌心什么都没有了,但被雪冻过,指尖微微泛红。
萧致抓着他的手,放到掌心轻轻暖着,揉得他骨骼慢慢体会到热度。
谌冰侧头,还没说出句话,被萧致指尖颈部的围巾上拉,挡住尖瘦的下颌“好了,现在随便玩儿。”
“”
谌冰垂眼呵出一口白雾。
走了没一会儿,大概到了离入口有几分钟的距离,雪突然开始下得急,伴随着雨和风声。
萧致低低骂了声操“没带伞,现在回医院”
回去的路上肯定淋湿透了。
谌冰想了想,说“往里走,有个亭子。”
萧致“真的”
谌冰“走吧。从这儿回医院大厅估计三分钟,亭子拐个弯就到了。”
萧致握他手腕的动作改为了牵手,等谌冰磨磨蹭蹭走到亭子,周围漆黑,只有不远处的路灯亮着。
萧致替他抖去围巾的雪絮“你来过这儿”
“没”
刚说完,谌冰突然怔了一下。
他住院期间,没到这里走过,因为根本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至于为什么记得这里有个风雨亭
因为重生前自己住院太长,时常下楼散步,医院的区域都走遍了。
“”
想到这些谌冰心里突然涌出一阵伤感。经过了快两年的时间,谌冰总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做了一场噩梦,或者心理有些问题,才会总认为自己死过一次。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亭子,这一世他从来没来过,记忆里却一清二楚。
谌冰心底冰凉,走神的间隙,萧致注意到了自己的异常“怎么了”
谌冰用力地呼吸了一下。
萧致有些紧张“是不是不舒服”
谌冰还是没说话。
萧致走近,将他抱进了怀里,问“冷吗”
谌冰变得有些想说出这件事,他想告诉萧致,自己没来过这个亭子却记得的原因,因为自己早已死过,现在是重生回到了以前的时间。
但是,话辗转在喉头,却莫名说不出口。
他觉得萧致不会信。
他也不想把以前的绝望带到现在。
如果可以,谌冰不想承认重生前的那一世,不想承认自己曾经不管不顾任由萧致走向绝路,不想承认自己那么冷漠孤独地活过。
谌冰眼底微凉,不自觉抵着萧致的颈侧,用耳朵轻轻蹭了蹭。
耳鬓厮磨。
萧致的热意渡送到颈侧,身体慢慢变热起来。
萧致看着谌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刚才还担心,唇角莫名有了些弧度“怎么了啊”
谌冰半晌,说出一个字“冷。”
“冷”
萧致确认似的,抱着谌冰搂到了更深的位置,在他脸上亲了亲“还冷吗。”
谌冰“冷。”
萧致往前轻轻靠了一步。
随即,手指抓着他头发轻轻往怀里按,也不顾周围有没有监控了,堵住他的唇瓣“那带你热身一下。”
“”
吻了很久。
旁边灯光黯淡,因为是夜晚,周围几乎没有人,只有很远很远听到说笑的声音。
本想等外面的落雪变小一起回去,不过始终没有减小的趋势。
萧致松开他后退一步“你在这儿待着,我回去拿把伞,马上过来。”
谌冰确实有些热,坐下等了不到几分钟萧致回来,浑身裹挟着与风雨全然不同的凛冽热气。
他撑开伞,说“走了,你头发点儿湿,回去给你洗个澡。”
谌冰洗澡不太方便,之前是个男护工,由于谌冰一直嫌弃别人碰到自己,过程一直冷着张脸,不仅自己烦,护工压力也很大。
一会儿萧致给他洗,谌冰觉得尚且可以接受。
走到楼道,谌冰却看见门口站着三个人,正向门内探头探脑。
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儿。
女人手里拎着水果,小女孩手里捧着花,他俩正跟男人说些什么。
“你也来吧,跟人家好好道个歉。”
走男人说“哎,我这段时间道歉嘴巴都说干了,他们家根本不想见我。你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