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过去住,明早再来看谌冰。”
因为医院的陪床只有一铺,考虑到许蓉可能会待在这儿,萧致又是学生,所以她在外面订了酒店。
不过,她说完,谌冰唇瓣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
不用说,萧致都懂。
萧致想了想,道“许姨,你陪谌冰在医院快一周了,这么辛苦,不如今晚去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我明天放假,没事儿做,今晚就让我陪谌冰吧。”
许蓉迟疑了两秒,说“太麻烦你了。”
萧致说“不麻烦。”
说完,不怎么正经地来了句“再说,谌冰也不想让我走。”
谌冰“”
许蓉顿时笑了“我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呢。”她转向谌冰,话里调侃,“是不是不想让小致走啊”
谌冰回答堪称冷漠“都走,让我一个人静静。”
“”
说到这份上,许蓉不再坚持,叹息着点头“对啊,我都快三天没洗头了,正好今晚过去收拾一下。小致,那小冰就交给你照顾了。”
许蓉临走时絮叨着注意事项,鼻翼翕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萧致掩饰道“阿姨,我刚吃了点儿烧烤。”
“好。”许蓉点头,指了指谌冰,“千万不要给他吃,他现在喝粥喝腻了,想吃别的。我是坚决不给他买,就怕他跟你闹,三两句就让你心软了。”
问题谌冰还没三两句,他就心软了。
萧致瞟了谌冰一眼,垂眼,面不改色地道,“不可能心软。”
“”
许蓉离开病房前还叮嘱“那你也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许姨慢走。”
门关上。
萧致从购物袋里取出烧烤,还温热,用纸巾托着递到谌冰面前“来,您的烧烤。”
“”谌冰看着鸡翅,感觉这几天死去的嗅觉和味觉终于复活,刚低头,唇瓣张开一道缝,鸡翅被萧致收回去。
萧致声音干脆“不能吃。”
谌冰安静半晌。
他故技重施,准备转向另一头表示不想理他。
萧致看他抗拒的身体姿态,直接气笑了“谌冰,这招不行了。”
谌冰停下动作,只好回头字句虚弱道“想吃。”
说这话感觉整个人可惨了,跟朵小白花似的,是个男人都扛不住。萧致喉头压紧,垂眼定定看着他,半晌道“要不,你看着我吃,解解馋”
“”
这说的是人话吗
谌冰“不。”
不同于平时的冷硬,谌冰也没有生气,就软绵绵地看着他,说“就想吃。”
这根本就是在撒娇在撒娇好吗
萧致眼皮跳了跳,心跟猫儿挠似的,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应付谌冰的拒绝。他烦躁地待了会儿,认真说“哥哥,你真不能吃。”
谌冰唇瓣动了动,后续的弧度没弯出来,萧致已经猜到谌冰要委屈了。
萧致抓他手腕握紧后扣入五指,赶在他下一步动作前哄“真不能吃,宝,能不能听话了”
“”
看他为难,谌冰神色硬生生收住。
萧致想了会儿,从购物袋拿出刚才买的糖,取出一枚粉色晶莹剔透的糖“这个代餐,行吗”
退而求其次。
谌冰看了几秒,有总比没有好,点头“嗯。”
萧致剥出糖纸,不太确定谌冰能不能吃,将糖掰成四份后递给谌冰小小的一颗碎粒“来,含着。”
谌冰“”
这就是生病人士的痛楚。
谌冰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咬到唇内卷了卷。
甜味在舌尖融化,谌冰感觉有点儿憋屈。
这种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换成上辈子癌症晚期,那会儿任人摆弄都觉得没事儿无所谓,现在反倒矜贵起来了,处处觉得不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致在身旁。
总能助长他性格中骄纵和溺爱的一部分。
谌冰垂眼,静静地思索。
耳畔,萧致以为他还是不快乐,靠近贴着他的脸啾了一口,呼吸沉沉。
“就一次,以后不会这样。”
萧致安慰猫猫似的,小心地亲他耳侧,音字缱绻。
“乖了,乖了。”
深夜,谌冰手腕有些凉,抵着白净的被褥,侧头看向另一方。
萧致背影高挑,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床褥铺在陪床,回头“你困不困”
谌冰“不困。”说完,又补充,“在医院,差不多所有时间都在睡觉。”
萧致坐下,说“我有点儿困了。”
谌冰“你睡。”
“不着急。”萧致走近,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浑身干干净净的,他垂眼打量谌冰覆身的被子。
谌冰“怎么了”
萧致手指按住被角揭了揭“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