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谈恋爱了”

“”

换成以前，谌冰可能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听着好笑问题，冷漠处理。但现在不知怎么，心里震了下。

他看了许蓉好几秒，还没说话，许蓉表情从“这不”变成了略为有些惊喜，但总体相当复杂“真谈恋爱了”

谌冰喉头滚了滚，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后，轻声反问“不可以吗”

“”许蓉表情相当震惊。

她陷入了懵神状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平时话少、几乎没朋友、除了学习爱好稀少、虽然外貌可以但几乎对人类没有兴趣儿子能谈恋爱。她其实是挺开心，但立刻皱起眉头“也不是不可以。”

谌冰低着头吃饭。

“谈恋爱，可能会影响你学习。”许蓉发现自己没纠结到点子，追问上个问题，“真谈恋爱了”

谌冰“谈了。”

许蓉身形僵硬，眼皮微微上挑，方面觉得这真不，但心里却涌出相当复杂类似“儿子出息了”感情。

她语塞半天，脑子里汹涌着“让他们分手吧”“但分手小冰可能不开心，他好不容易才有喜欢的人”“但不分手真不会影响学习吗”“到底要不要分啊”“话说回来，这孩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之类的问题。

许蓉被这些问题充斥，话在喉头，咽下去几次，最后才挑了个问题“谈了多久了”

谌冰觉得没有隐瞒她的必要，说“大半年。”

许蓉“”

许蓉极为震惊“我天啊。”她儿子才满17岁几个月，谈恋爱都谈大半年了

她盯着谌冰，皱眉“乖乖，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谌冰安静了几秒，说“嗯。”

“”

许蓉心乱如麻。她理性上认为这个年龄谈恋爱不对，但又对谌冰的感情非常好奇。她是一个非常尊重小孩儿的妈妈，但是，谈恋爱好像真不太行。

许蓉被这种心态折磨，半晌后，说“别让你爸知道。”

谌冰筷子顿了顿“嗯。”

许蓉没忍住，到他身旁拉开椅子，坐下“你要跟妈妈保证，谈恋爱不会影响你学习。”

当初跟萧致分道扬镳都没影响到他学习，现在谈恋爱，更没有影响了。

何况谌冰高中知识都学了四年了，能影响到哪儿去呢

谌冰说“我保证。”

许蓉忧虑地看着他，根据对谌冰的了解，确认这个回答分量后，放弃了抵抗“嗯，对方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

“长得好看吗”

“”

萧致最有迷惑性的就是那张脸。

谌冰捏着汤匙，不怎么情愿地道“好看。”

许蓉看着他，没忍住，开始露出微笑。

接着，娘俩说悄悄话，她很小声地问“性格怎么样”

谌冰垂视着桌面，眼睫底藏着视线，说“活泼，会撒娇，差不多就这样了。”

乏善可陈评价。

许蓉催促“你多形容点。”

谌冰形容不出来“就那样啊。”

“”

许蓉忍不住在他后颈轻轻摸了摸“你还什么都不懂呢。”

摸

着摸着，许蓉叹了声气。光听今天几句话，开始联想到谌冰以后结婚成家、离开自己场面了。她在这种复杂情绪中，情不自禁往下问“家境怎么样”

谌冰抬头看她。

许蓉立刻明白了“家境普通妈妈倒觉得没什么关系。不过，你爸”

谌冰本来心情不错，屡次提到他，心口被火烧了似的。

过了会儿，谌冰慢声开口“妈，告诉你个秘密。”

对妈妈，谌冰一直觉得没什么好隐瞒。而且有时候，他并不想把萧致视作放在自己内心秘密。再者，谌冰一直抱着活一天算天的心态，想尽量多妈妈留些东西。

谌冰看着许蓉，说“我想跟你分享我现在的生命中，让我觉得高兴的件事。”

空气有些安静。

许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靠近，眼角有些细纹，温柔地看着谌冰。

只有在她爱的包裹之下，谌冰才能心无芥蒂说出这些话。

谌冰直直看着她“萧致，是我男朋友。”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傍晚，寻常等孩子放月假他做好吃傍晚。许蓉接二连三受到这么多心理冲击。她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眉头皱了又锁，动了动唇，看着眼前谌冰。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像幼儿园放学回家，小孩儿每次跟她分享开心事情，都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现在也样。

“”

许蓉时不知道该做出何等反应，她脑子里慢慢回溯过去的事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哥哥牵着弟弟去上学、起满世界乱跑、分开后谌冰的失魂落魄、变得冷漠不爱说话、开始拗着要去